孩子懂事嘴上不说,不代表他们不想要。
可当安抗美看到那箱子酒,立刻穷笑了,“我的好嫂子,大哥就叫你这么败家啊?”
那可不是一般的酒,“咱就是说,得亏这穷乡僻壤的没人知道,要是懂酒的看见,人家还指不定怎么惦记呢。”
安抗美顺道儿又把温鱼给教育了一番,嘱咐她财不外露。
“得,妈那院儿不是还有前几天喝的景阳春?我看那个盒子也不错。”
在她的眼里,温鱼还是一个不满20岁的姑娘,需要被照顾。
“实际上二朝准备走的时候给家里留几瓶老黄皮酒,我看还是现在拿出来吧。”
妯娌俩一合计,在婆母那院儿,洛松兰帮着仨人用仨酒盒子做了仨灯笼。
酒盒子剪花或者扎窟窿透气儿,偏下位置卡上小竹劈,滴蜡油把蜡烛固定好,一个简单的灯笼就做好了。
温鱼和安抗美提着三个灯笼找到仨孩子,可把周围的大小朋友们给羡慕坏了。
家里条件不好,做不出来灯笼的家长一看,还能这么搞,立马回去找材料。
这一夜,孩子们的灯笼照亮了每一个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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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援朝一家过了元宵节离开,临走,带了两瓶茅台。
温鱼故作心疼,“唉,早知道那天我就不拉着弟媳来家里了,平白痛失两瓶好酒。”
把小媳妇儿搂到怀里,栾惟京话音里带着笑,“老二能想着给家里留东西,他有情我有意,不算痛失。”
温鱼立马转过去窝到了老男人的怀里,“是吧?我也是这么想的。”
仿佛小尾巴都乐滋滋轻轻晃动了起来。
外屋听不清他俩在说啥的小冤种,“你俩是不是在说我坏话?!”
他嗓门儿大,栾惟京反倒云淡风轻,“明天就开学了,睡你的。”
小冤种,“……啊啊啊啊啊啊啊!”
“要喊去大街上喊。”
小冤种被气到了,“我刚知道不上学每天在家这么痛快!”
栾惟京呵呵,“换个爹,你就没这么痛快了。”
外屋小冤种大动静翻了个身,“说的跟别人没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