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年也就算了,闺女在他家过的不错。今年,收粮前白白妈就在屋里唠叨,说啥都不替姚子恒家里收粮。
更别说后续那些繁琐又累人的事了。
家家户户都在忙着交公粮,白白这些天就在家。
温鱼煮了不少酸梅汁,给白白灌了两酒瓶子,她去娘家送,正巧听见她二哥说话。
“妈,你赶紧把白白叫回来,连个草帽都不给她准备,还叫她跟着下啥地?她那手是下地干活儿的手?”
今天隔着远远的,白二哥就看到他妹妹也在弯腰割麦子!他当时气得镰刀都挥冒烟儿了,还寻思着自己家干完了,去替姚子恒他家收点。
可他越想越气,前两天在路上碰到白白她婆婆,他喊了人打招呼,姚子恒他娘竟然理都不理他!
要不是旁人说话她接茬,白二哥都当她耳朵出毛病了。
还有,姚子恒也有点躲着他。
招他还是惹他了?
就这,去给姚子恒家里割麦子,他能膈应死!
“哥!我还没进屋就听见你嚷嚷了,就你嗓门儿大。”
白白把酒瓶子砸到桌上,瞪白二哥。
“这是啥?”
自家妹子,咋瞪他都高兴,“还有这个颜色的酒?”
他是一点都不往心里去,起身直接去厨房拿碗。
白白妈看着比往常黑了不少的闺女,“你咋也不知道用个小手巾把脸给蒙上?”
可多俏媳妇儿下地,会想法子不让太阳晒。
白白大咧咧坐到了凳子上,“麻烦,捂得慌。”
白二哥直接拿了仨碗,刺儿白白,“去,没你的份儿。”
“我在鱼家都喝过了,谁稀罕。”
还能斗嘴,就证明闺女心情还不错。白白妈笑着道:“又叫温鱼破费,咱不能总占人家的便宜,记住了没?”
“知道~”
俗话说的好:小孩儿拉锯,有来有去。
要不是白白平时做的多,温鱼也不会啥都想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