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

听见儿子的喊声，姚母把厨房里的煤油灯点着，闷咳了两下。

嘴巴里的鸡血有点多，她差一点憋不住。

没有得到白白的回应，看见厨房有光，把锄头啥的放好，他就去厨房了，“妈，白白呢？”

他话刚问完，就看到他母亲转过头，‘噗’得一下子吐出来满嘴的血！！！

姚母把提前准备好的小手巾拿出来，擦了擦嘴。姚子恒傻眼当场，人都懵了！

“妈，妈……”

光线再不好，他也知道这不是寻常呕吐，“妈，你咋吐血啦？！”

姚母嘴巴里难受，拉着唾沫丝往外冒血，“恒儿，妈的身体都成这样了，你……难道还不肯给我生个孙子孙女？”

姚子恒顿时飙泪，“妈！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他都要疯了！

“有病咱就去看！别成天说那些话行不行！”

他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吼了起来。

姚母也吼，“我这是心病！你给我抱回来一个孩子，我立马就能好！”

“妈！！！”

姚子恒紧握着双拳，“能不能别这样！”

孩子、孩子、孩子，“没孩子，难道就不能过吗？”

他已经很努力了，尝试过无数种办法。让间隔一段时间他就间隔，让一天多试几次他就多试几次，他现在连夫妻间最美好的事，都有些生理不适了。

为了生孩子去做，他真的……

“妈，我求求你了，别逼我了行不行？”

他心力交瘁，无力跪在地上抓着脑袋，“我不想和白白分开，我不能和别人有孩子。”

姚母一边心疼着儿子，一边颤抖着哭，“恒儿，你要是不想在村子里，那我就叫她去外面……”

母亲口中的‘她’，姚子恒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