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同里的第一家,洛松兰逗孙子逗得喜笑颜开,“再没别的娃比咱家这个更讨喜了,见人就笑。”
小家伙仿佛听懂了奶奶说的话,挥舞着小拳头,那叫一个乐。
刚进门没几天的警察小儿媳和美上班去了,和小儿子栾四民晌午都不回家吃饭。
最近地里没啥事儿,就老头子一个人在忙,这会儿,就小老太自己在家含饴弄孙。
“叫奶奶~”
手里拿着布老虎,洛松兰抱着小孙子在屋门口晒太阳。
刚过春分,正适合静沐暖阳,屋子里时不时能听到小奶娃的咿呀声和小老太的引逗声。
栾家老儿子院儿里,似哭非哭的动人腔调传到耳朵眼儿,栾惟京险些爆炸,“温温,乖~留在这里,永远……不要……离开我。”
屋顶无规律晃动,沉浸其中的温鱼脑子顿时清醒,“我才没、没那么傻!”
永远到底有多远?没有谁是离不开谁的,“我可不喜欢太、太黏人的!不听话,姐就换!”
“换了你--”
霸气的话没能收尾,温鱼被动后移几厘米。
与此同时的厂子里,季华西被好几个弟兄围在中间。
“哥,刚那是谁啊?”
“我们咋没见过?!”
“是不是又是婶儿找人给你说的媳妇儿?”
季华西恼火儿,“去!别嘴里没个把门儿的,传出去人家姑娘还找婆家不找了?”
“不是那回事。”
丢下几个字,季华西忙别的去了。
成天烂桃花一大堆,他要还是原来街上的小混混,看他们一个个还往不往他跟前凑!
“华西哥,有人找!”
只惊鹤从老远跑过来,扭头看着一身儿军装的人。
好歹也是去过派出所的,同样是穿军装,眼前这位就是穿出了不一样的气质。
男人上前,和季华西握手,“你好,我是隋开疆。”
家里头,咬住小媳妇儿啥话都往外说的红唇,栾惟京好一通食髓知味,借机放纵,可算是把小媳妇儿里里外外左左右右前前后后给欺负了遍。
微醺的温鱼时而主动时而沉醉的,或哭或笑,总归是在老男人的面前肆意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