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念白还有许多琐事,胭脂既已送到,名帖也要到,便告了辞。
“三日后,记得来我铺子捧场。”
“一定。”
她还要赶往别处,都是常请她去帮忙化妆的几家小姐,既然重新开业,必然要造好势,热热闹闹的。
几乎是夜色降临,她才归家。
慕夫人知道她最近在忙铺子的事,不免心疼,少不了又是一顿唠叨。
慕念白每次都是“认真”听着,不过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罢了。
对比清允的父母,她的父母亲可要开明太多太多,对此她心怀感恩,几乎不会说些忤逆父母的话。
吃过饭,见书房的灯还亮着,她进去跟父亲打了个招呼。
见他眉头紧锁,“爹爹,可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慕汝旬放下手头的书,只当是放松自己,随口同女儿讲起马群生病的事。
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慕念白也开始琢磨,“您的意思是说,那些小厮养马,和平常并无区别,甚至是更加细心,但马匹还是患了烂蹄病?”
“嗯,通常马匹烂蹄是因为蹄子扎进了铁钉或者感染腐疽病,腐疽病严重的话,会导致蹄冠脱落。”
慕汝旬翻出书中的图片,给女儿展示腐疽病的样子,“不过这一次马儿烂蹄倒没这么严重,也多亏养马的小厮及时发现,才能阻止病症往腐疽病发展。”
“马场会有什么问题吗?譬如有人偷偷放了钉子之类的。”
“我仔细查看过,并未发现钉子。”
“既然马场还是那个马场,那就只可能是吃的方面出了问题。”
女儿的这个看法,慕汝旬不是没考虑过,“马群吃的是同一片草,如果是草出了问题,为何有的马得了病,有的马没得?”
慕念白坐在桌前抚腮沉思,“染病的马就没吃过除草以外的其他东西?真要是这样的话,事情确实没有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