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这么一喝,府丞觉得有失脸面,拍醒堂木的时候更加了三分力道,“朝堂之上,岂容尔等大声喧哗!”
两方都收敛容颜,不再作声。
“慕氏,听邵家的人说你近来与邵家公子纠缠不清?”
“大人明鉴,是那邵志勇三番两次骚扰我,邵家与慕家原有婚约,不过后来双方解了婚约再无往来。”
“你胡说!我们少爷对少夫人向来是疼爱有加,千依百顺,此事府上人尽皆知。我家少爷就是在一场酒局上与这妇人再次相遇,才有的后来那些事。”
听到“酒局”二字,慕念白心中“咯噔”一下。
“什么酒局?”果然,府丞也发现这句话的关键所在。
竹香道:“是在海棠春的一场应酬,当时这妇人是陪酒的清倌,寻常良家妇女,怎会去那种地方。”
这下真的是百口莫辩。
确实,寻常良家妇女,不会去那种地方……
“这和本案有什么关系?”慕念白感觉再辩下去,就会陷入自证环节,而一旦陷入自证环节,就等于陷入被动。
她只盼着月桐那丫头,能快点儿找出玉佩,到燕府去搬救兵。
前两次她和燕小公爷的碰面还算和谐,他应该会愿意出手相救吧。
然而她到底是高估了月桐,那丫头在她房间里寻了真真假假十几枚玉佩,也分不清到底哪一枚才是小姐说的那个。
小姐让她去什么府,可她哪个府的人都不认识,上哪儿去求人呢!
勉强算得上认识的,也只有五城兵马司的裴指挥使。
对了,裴指挥使!她随手拿了个木盒,将十几枚玉佩一股脑装进去,叫了辆马车直奔五城兵马司。
她在心中不住祈祷,裴指挥使可千万别出公差啊。
幸好,裴瑀这回并没有出公差。
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清楚后,月桐哭着求裴指挥使想办法救救她家小姐。
裴瑀知道,慕姑娘这是委托他去找晏小殿下帮忙。
此事自然义不容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