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青牛不拘小节道:‘无妨,与读书相比,这些都不重要。’
刘卓林苦着脸说:‘我也不怕兄台笑话,实话说与兄台听吧,我虽出身书香世家,可学问实在奇差无比。’
程青牛一脸不可置信,‘刘公子是不想指点在下这才自贬吧?’
刘卓林心头把程青牛骂了千百遍,可面上却是和颜悦色,一脸的真诚,‘在下句句肺腑之言。’
程青牛失望的低下头,松开了刘卓林的手,回到村民跟前,对村民们说:‘好了,没事了,大家散去吧。’
刘卓林觉得莫名其妙,自己怎的就怕了这山野村夫?怎能让这些人走?这些贱民走了,自己上哪去取暖?哪里有干净衣裳给自己换洗?哪里有身娇体软的女娘暖床?
刘卓林哎哎两声想叫住众人,可村民们听得他出声,走得更快了。
刘卓林忽的阿嚏阿嚏的打喷嚏,只觉得湿淋淋的衣裳黏着皮肤,浑身难受还冰凉,想脱衣裳,可脱了衣裳冷,不脱更冷。”
许三觉着有意思,出声打断杭舒章的话头,“这杭先生还真是个妙人,先前还把刘卓林写得趾高气昂,不可一世,片刻不到就让他一身狼狈。”
“嘿,这不正好么?坏人要是有好报,那这世道的人都去做坏人了。”
“后来这刘卓林病死了吗?”
“我猜应当是没死,要不然话本就该没得听了。”
“此言有理。”
“刘卓林脱了衣裳蹲在冰天雪地里,此刻暗恨自己为何要与叶觉那家伙打赌?为何要逞强独自前来巫阳江冰钓?
要是以往此时,自己应当在暖暖的书房里和六女娘饮酒赏雪,作诗嬉闹。
刘卓林突觉自己好似身处暖阁之中,浑身热得不行,真舒服,还是自家舒服。
这群狗奴才知道来找自己了,来得这样迟,等我醒来,我要把他们扔进巫阳江去感受一下巫阳江的厉害。”
杭舒章口气中带着几分咬牙切齿,众人都当杭舒章是气这刘卓林的所思所想才失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