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真是个不知人间疾苦的世家公子。”
“还是个睚眦小人。”
“他不是病糊涂了吧?怎的才一会就到家了?”
“估计是高热热得迷糊了。”
“病中都还想着把来救自己的家仆扔下巫阳江,当真狠毒之极。”
“听下去,我倒要听听这恶人会有什么下场。”
杭舒章深吸一口气,把那些不好的记忆选择忘记,拾起精神,情感充沛的说道:“却不提刘卓林高热病倒在雪地里。
程青牛对程适所提之事感到难以接受,反驳道:‘父亲,我可以堂堂正正的一关一关考将下去。’
程适道:‘你当举人与秀才一样好考么?乡试几万个人只取百余人,待到了会试,全国几十州府万万人同场竞考,最后只取三百人。你知道取士多难么?’
程青牛自信道:‘儿自当勤奋读书,得中机会渺茫也该堂堂正正的一场一场去考,此为大道。’
程适痛心疾首的继续劝说:‘没说不让你考,只是,倘若你与这刘公子交好,借此助力你可去刘氏族学进读,听闻那刘氏族学是举人蒙学,进士坐馆,可不比你自己在家闭门造车好得多么?’
程青牛道:‘倘若能得进士前辈指点当然是好,可让我结交刘卓林那样的人,儿做不到。’
程适听得儿子心动,说道:‘你进了族学以学业繁重为由,与他断交就是。’
程青牛怒道:‘父亲,你要儿做那过河拆桥之人?’
程适大感尴尬,自己做父亲的威严此时荡然无存。
程青牛说道:‘我若借刘卓林进刘氏族学,而后与他断交,父亲就不怕我取士派官之后会抛弃父亲?’
程适听得冷汗涔涔,是啊,自己在教儿子做忘恩负义之人,自己在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