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听说西梁流传着这样的故事,说家里牛羊不和,便告诉它们外头有豺狼!家里主人分赃不均,便告诉他们外头的羊肉更鲜美!”
“爱卿!你告诉朕!面对这样的邻居!朕要怎么冷眼旁观?要怎么静待他们自己内乱?!”
前世,古尔图死后,他不是没想过,重振旗鼓,厉兵秣马,一雪前耻!可文臣武将,都劝他,朝廷经历了五年战事,还是要以休养生息为主,没必要为了陛下的一时之气,让士兵们牺牲性命,百姓们家家带孝!
那时候,朱维桢忍住了所谓的一时之气,可现在呢?现在西梁又要旧事重演,明明旧例在前,他怎么能什么都不做?让靖怀郡边军被动防守,不能反攻?
还有,成安伯!那些旧勋们!享受朝廷俸禄、荣誉,却蒙蔽圣听,违法乱纪!他们自己寻死,为何要为了其他理由,就要给他们喊冤?!视朝堂律法如无物!
朱维桢越说越气:“徐大人口口声声说,要为成安伯喊冤!那你可知道他参与卖了靖怀郡多少粮食?那些粮食能养活多少百姓?若是充作军饷可以边军提供多少口粮棉衣?”
陛下冷漠的眼神,让徐万阶膝盖一软,跪倒在地。
明明他已经五十余岁,明明陛下几乎是他看着长大!可他竟不知,陛下何时有了这样的气势!
可他要怎么和陛下说,避战的想法,绝不是他一人有。历史上哪个王朝,到了中期,不是为了求稳?想要中兴之像,只要一心为民,不就好了吗?
陛下,只要安安静静的做好皇帝,再把皇位稳稳当当的传承下去,不就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