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帮损友,以前更损的都说过,陡然换了一种新说法,范成明一时招架不住。
风头正劲,范成达让他私下低调些,连拜将的庆功宴都往后推。长安不乏一门多将的将门,但耐不住范家兄弟两年轻。
范成明看一会,只见段晓棠将黄土和不同的黑粉混合在一起,搓成细长条。“制香?”
段晓棠摇头,“不是。”
没有精准的计量工具,只能用汤匙,大致记清楚各试验品两者的配比。
黏土多了不着色,墨粉多了易断。
排好序,用一根秃毛笔,随手在麻纸上记下标识。比如:1.土3+石7,2.土4+石6……
范成明看不懂,但段晓棠明白,一号样品黏土三份石墨七份,二号样品黏土四份石墨六份……依次类推。
终究没有黑板方便,黑板和板刷都不难,但粉笔怎么做?
段晓棠越想越远,抬手将第一批样品送进烤炉。
范成明实在看不明白,“这到底做什么?”
段晓棠:“你绝对不会喜欢的东西。”学渣会喜欢文具么。
范成明笃定段晓棠不会骗自己,顿时兴致缺缺,回到正屋。
桌边只剩吴越一人,抬头看他,知道他刚才去找段晓棠了。
范成明无奈道:“在后头玩泥巴呢。”
桌面上点心换过一轮,是步步糕的各种饼干和蛋糕。范成明随手拿起一块,咬一口味道不错,待会去东市买一份给家里带。
庄旭和尹金明林金辉早坐到炕边去,男女有别,不可能一起上炕。何况以他们的卫生情况,脱了鞋屋里的味道该是不能闻了。
三人将椅子挪到炕边,应对祝明月两人的询问。
庄旭靠得最近,手不经意摸到炕边,心道竟是热的,刚才陈娘子烧了多少柴火?
赵璎珞:“漆县在哪里?”
尹金明:“在长安西北边,隶属于邠州。”
赵璎珞在桌面上翻找,找出代表隶属于邠州的一页,添上一笔。
祝明月:“两亩萝卜,八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