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之明莫名其妙,抱着他问哪里被咬了。
他眼泪汪汪,指着自己的脸蛋,委屈地说这里。
姚之明捏着他的脸左看右看,纳闷道这也没有牙印啊?
姚芯急得要命,哇啦哇啦解释一通,爸爸也不明白,他干脆凑到姚之明面前,学着刚刚那个小男孩的举动,在爸爸的脸上“咬”了一口。
“咬”完,他趴在姚之明肩上,哭唧唧地说自己要被吃掉了。
姚之明愣了两秒,然后开始笑。
他笑得不行,差点把姚芯给摔下去。姚芯都被他笑懵了,反应过来后哭得更伤心了,哭着喊爸爸是坏蛋。姚之明笑够了,才开始和他解释,对方不是要“咬”他,更不是要“吃掉”他,只是觉得他很可爱,想跟他表达喜爱。
姚芯又问,可是他说他要和我结婚,结婚是什么意思?
姚之明沉默片刻,没有回答他。
这件事到最后不了了之,但往后几年姚芯说什么都不愿意再上去表演了(就算不是扮演女孩也不愿意)。但等他长大一点,逢年过节姚之明都要把他当初表演的视频放出来看,再把他的这段经历添油加醋再讲一遍——姚芯甚至怀疑他爸的合作伙伴都可能知道这件事。
姚芯小小年纪就经历这种程度的社会性死亡,从此“表演”二字便给他留下了深刻的阴影。
一直到现在。
宴雁卑微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求你了。”
姚芯重新睁开眼,向四周投去求救的目光——自然没有一个人回应,这时他注意到同样朝这边疑惑地看过来的钱垣,对宴雁道:“你要不去问问钱垣……?”
宴雁收回恳求的神色,用看傻子的目光看他,“首先,钱垣不是我们组的,其次——你觉得他可能同意吗?”
“……不可能。”
宴雁一脸“那不就得了”。
姚芯绝望,“一定得是我吗?”
“你……”宴雁见他的抗拒不似作假,也有些动摇,叹了一口气说,“算了,还是不勉强你了。”
宴雁发誓,她这么说真是不打算再为难姚芯,绝不是什么“以退为进”——没想到这居然激起了姚芯的愧疚,他神色挣扎,最终拿出舍命陪君子的架势,妥协道:“我……也行吧……那我陪你好了。”
闻言,宴雁大受感动,狂拍他肩膀,道:“好朋友,两肋插刀!”
“你这是插我两刀……”
姚芯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