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北一事处理完,剩下的就是这离北山镜内的瘴气之事。
一直看着镜面结界的两条老龙,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
老蜃龙站起身,背手望着离北山的方向:“该轮到我们出手了吧?”
“不急,风风会处理的。”老烛龙笑得一脸欣慰,“我感觉我这孙儿越来越有担当了,难怪皆说他是最像先祖的。”
老蜃龙闻言收回视线,盯着老烛龙看了一会儿后突然笑了起来:“你现在这副模样倒是一点不像神界之主。”
老烛龙“咳”了一声,抬手将镜面结界抹去。
他坐直身子,把属于尊上的威严端了出来,神色严肃道:“何处不像?”
“也就......装的不太像。”
“......”
就怎么说,你风哥是逃不了被凌凌老师怼,而烛龙爷爷则是逃不了被蜃龙爷爷怼,对于连被怼都能遗传这件事,大家表示真的看不懂。
堂堂神界之主总被神界一方统领者怼,就相当少见。
烛龙爷爷表示自己要不是为了孙儿的幸福,势必要跟这老蜃龙大战三百回合,就吵不过你那我就用武力压制你这样。
.........
苏凌被季听风一路抱着回到府邸,四下的守卫和侍女见状皆是十分自觉地低下头在地上找金子,宁可看穿地面也不敢抬头看两个崽。
苏凌破罐子破摔,直接窝在季听风怀里补觉,虽然这次没晕,但是耗损太多灵力会很困。
季听风将她小心地放在坐榻上,然而当萦绕鼻尖的那股薄荷清香一离开,苏凌就醒了。
你风哥一懵:“......我吵醒你了?”
凌凌老师十分乖萌地摇头:“我梦到薄荷鸡汤了,刚要喝,它突然就飘了出去,我追着它跑,但是不小心绊了一跤,然后我就醒了。”
“......”
“季听风。”
“嗯?什么事?”季听风坐到她身边,抬手帮她理了理头发。
苏凌盯着紫金色地砖淡淡说道:“我突然想到怎么判决狰了。”
“......”
“用人族的律法。”
“你的意思是......”季听风突然咧嘴一笑,“亏你想得到。”
“因为你传授的好啊季师傅,多谢季师傅,回去奖励你一根腿子可好?”
“嗯...我考虑一下。”
两人正说着话,这时吏离和吏山行走了进来,两人脸上都挂着浓浓笑意。
在两人要行礼时,苏凌及时开口阻止了他们的动作:“没外人在,不用行礼。”
两人身形顿了顿,紧接着将刚要抬起的手放下,笑着点了点头。
吏山行率先开口:“凌凌,吏伯伯谢谢你救了北儿,也谢谢你治好了伯伯的眼睛。”
“我收下这声谢谢。”苏凌看着他,“不过我想说件事,就是您可以适当鼓励一下君举哥,我知道您对他严格是因为您对他寄予厚望,但是有时候适当的鼓励是一种动力,他等您一句肯定的话等了将近三十年。”
说到这,吏山行就无尽后悔,后悔自己为什么不早些与吏北说明要立他为酸与一族未来统领者的事情,说明自己就是因为这样才对他超乎想象的严格的事情。
因为这,父子隔阂近二十余载,把本来可以坐下来进行好好交流的时间白白耗尽,当事人目前就是十分后悔。
而这源头还得从这封位世袭开始。
酸与一族一般为嫡长子继承封位,但是吏离很早之前就表明过他自己并不想接手这酸与一族的统领者一位,他就只想当个闲散小神,吟诗作画,游历大河山川。
而且以他那待人柔和的性格也并不适合统领酸与一族,更不适合统率三军,会毫无气势可言。
吏山行红着眼眶,朝苏凌行了一礼:“臣领旨。”
苏凌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索性顺着他的话讲:“行,就当这是我颁布的旨意,你切记履行,还有那无辜死去的侍卫和他的家属,也要妥善安置。”
这时吏离开口道:“他并非离北山的侍卫,不久前有侍卫回禀说发现了一具尸体,而死去之人正是这真正的侍卫。
“目前这冒充的侍卫,身份暂时查明不详,但极有可能是......魔族。”
季听风眼睛一睁,一闪到他面前,冷声询问:“尸体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