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娘子见状,赶忙站起来,要帮他拍打下后背,双手刚要触到他的后背。
那紧闭的双眼瞬间睁开,满眼的冷清,让张小娘子的手一下顿住:“病中,不喜焚香。”
张小娘子满眼羞赧,今天赴宴,她特意把衣服熏了一日的香。
唐钊话落时,张小娘子的手落在了他的脊背上。
唐钊两条眉毛皱在一起,桃花眼稍微一眯,更加冷冽,像是春日一场夹着冰粒子的雨:“滚远点。”
霍玉给了张公子一个眼神,张公子后知后觉,赶忙起身把妹妹拉开。一边拉着妹妹往外走,一边后怕,怎么就忘了这位爷向来不喜女人这茬,让妹妹扮男装来长长见识,弄巧成拙。
霍玉赶忙拿过一碟糖渍樱桃,一脸憨笑地过去赔笑道歉说爷错了。他们这群发小都知道这唐钊生平最不喜两样东西,香料还有女人,却爱吃糖渍的零嘴。
唐钊因为刚才的低喘,眼里一片雾水,“滚远点,满身的怪味。”这生气的话从他那张祸国殃民脸上的嘴里出来,都自带一股撒娇的意味,莫名一瞬就被这色相迷惑了双眼。
霍玉今天进入南曲的时候,在连廊上左搂右抱了俩都知,不过没带人进来,进门又脱了外袍,只穿了半臂,这也能闻出来?
唐钊转动了轮椅:“回了。”
霍玉从沉迷中清醒过来:“再待会呗,主角还没来呢。”
他披上狐裘,斜着眼睛看着霍玉,生出一副顾盼生辉来:“病中,需要卧床休养。”
霍玉瞬间无言以对,这夜生活还没开始,就要卧床休息了?
轮椅行走的声音夹杂了低低的喘息声,霍玉心生不忍,病西子,总是格外的娇气,只能顺着他惯着他,想到这,斜嘴一笑:“这位爷,也不知道将来谁能消受得起。”
整个南曲都被霍玉包了下来,下人们都在中曲那里候着。有霍爷在唐爷身边,下人们也放心。
外面的连廊里,只有轮椅声,喘息声逐渐消失,轮椅声伴随着一阵唐曲燕乐的低哼,断断续续,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