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钊无言地看了一眼史夷亭,伸手把荷包夺过来,从里面捏了一颗糖渍桂花,放在嘴巴里,一股香甜的味道充斥着整个口腔。
史夷亭的眼神暗了暗,“昨晚的贼人,还在继续查着...”
“不是贼人,是皇城飞燕!”
史夷亭:“...”第一次见唐钊打断他的话,只是为了一个称呼。无奈地摇摇头,继续说。
“今早已经抓到昨晚冒充皇城飞燕的人,他好像是故意让刑部的人抓住,”
唐钊瞬间来了兴趣:“怎么说?”
“他很顺利就承认是为了出名,冒充皇城飞燕,这次和前几次的作奸犯科都是他冒名顶替做的。”
唐钊眼皮微抬,夹杂了一丝嘲讽,“就这么简单?”
有胆量冒充皇城飞燕做些鸡鸣狗盗之事,被轻易抓住本来就蹊跷,又如此顺利地招供,这不太正常。
史夷亭与唐钊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不可能如此简单的信息,“我顺着他的关系网和生活经历,查到这人以前在欢家班。”
“如此高调的冒名作案,怎么可能轻易被抓,这人背后之人一招祸水东引不成,又来一计金蝉脱壳。”
“以此推测,这次背后的人是乐家人,乐荣荣要引出皇城飞燕,乐荣荣的心胸果然是随了乐老爷子!”
史夷亭说到这里,放在膝盖上的手指,一下一下点着,接着说:“应该是欢武的事情,让乐家损失了不少名角和有名的都知,乐荣荣惦记上了传递证物的皇城飞燕。”
唐钊听着史夷亭的分析,眼神清明,哪还有一丝病弱的样子,问道:“那又为什么轻易被抓?”
史夷亭也一直没明白这一点,既然决定报复皇城飞燕,又为什么顶风作案几次后,又如此轻易被抓?这是要放弃报复皇城飞燕了?
“从乐老爷子那一辈开始,凡是被乐家惦记上,不死也要咬下一口肉,这次突然松口。”史夷亭异域风情的脸上勾起一丝邪笑,耸耸肩语气轻松地说,“大概是让皇城飞燕教训了,从皇城飞燕在长安城的各种传说来看,那可不是个任人欺负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