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瑜不禁点头,说的对!

“叫我来有什么用,我又不是你哥哥,我又能替他做什么?”

“你说你们俩是不是别扭极了!”乔予安身子前屈。

“现在不说出口,等什么时候说,坟头儿吗?”

“吱呀~”一声,门从外面被打开。

乔予安身子一怔,一回头就撞见贺景不善的目光。

不由的打了个哆嗦,连忙打哈哈“你们聊,你们聊”

目的达成,乔予安一溜烟儿的逃离此处,小白猫儿也机灵的跟上。

跑出去好远,又回来给兄弟俩关上门。

“母后得知你还在世的消息时,欢喜的一夜未睡。”贺景坐在他身边,自顾自的给他盛饭,夹菜。

“大晚上的,跑去收拾你的寝殿,激动的又哭又笑!”

贺霖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哥哥。

“这段时间,看着你沉稳的性子,我是又骄傲,又心疼!”贺景扬起手,揉上他的脑袋。

贺霖的身子明显一怔。

“好多次,我都想揉着你的脑袋,夸夸你,看你没日没夜的紧绷着弦,我也想劝你,累了,就靠在为兄的肩膀上,歇一歇!”。

贺霖的一双眼像小狗狗一样,注视着兄长。

“我多希望,你可以像予安那样,无忧无虑的活着”贺景的脸上扯出一个自嘲的笑容。

“可是啊!你我的身份,注定无法实现”贺景不禁叹息。

“我眼看着你,一日日的被迫成长,我心痛,但也心安。”

“这样,就算有一天,我死了!也能放心你!”

“没有哥哥护着,你也能活!”贺景淡淡一笑。

“可是,我却也忽略了你的感受,你也才十三岁,你也有承受的限限!”贺景把他搂进自己的怀中。

“哭吧!发泄出来!哥哥在,哥哥永远都在!”贺景有些红了眼眶。

他不是一个好兄长,不是一个好兄长!

贺霖内心的防线在这一刻瞬间崩塌。

他像个溺水的孩童,趴在兄长怀里痛哭。

原来,兄长也是爱他的。

门外,乔予安的脸上没有了笑容,听着屋中的对话,心中好不是滋味。

抬眼看向姑姑,见她若有所思的神情,不知她在想些什么。

半月后,,,

太子还朝,此行查抄贪官数十人,处置地方恶霸三十余户,追回贪污公款百万黄金,平反冤案百余起。

此行过后,民间对当朝太子皆以公正仁德所称。

可还朝次日,一封封太子错判,错杀年家的折子送进了御书房。

孺帝大发雷霆。

“一群混账!”儒帝忽的大手一挥,将一摞摞的奏折全都丢了出去。

胸口上下起伏,猛地剧烈咳嗽。

苏盛连忙上前给他顺气儿“陛下息怒,身子要紧啊!”。

苏盛跟在儒帝身边大半辈子,这一路上有多难,他都记着。

这前朝后宫里那些见不得腌臜事,他心中也是最清楚不过的。

他家主子,难啊!

“哼,景儿前脚断了他们的财路,后脚便齐齐上奏,请求治罪于太子,好,好!好得很呐!”儒帝嘴角勾着冷笑。

瞧着倒是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

“朕倒要看看,若是不治太子的罪,这些人还能反了不成!”儒帝的冰冷的眼神停留在桌上一封密信上。

翌日早朝

“陛下,边城知府年复之死蹊跷颇多,还望陛下为其主持公道。”

御史大夫崔明跪于大殿之上,一脸的义愤填膺。

有一人起头,后面一个个的陆陆续续的都跪了下来,求圣上裁决。

“陛下,此事与太子殿下无关,年家一事,乃元赤之责,怎可怪罪于太子殿下!”柳将军作揖行礼。

“柳将军怎知是元赤之责,难道不是有人假借元赤之名,行丧尽天良之事?”御史大夫冷笑出声,咄咄逼人。

“若无元赤,边城刺杀殿下之人,又是何许人也?”柳将军的声音低沉有力,怒视着御史。

“兄长在外遇刺,各位大人半句不提,如今却抓着年家不放,着实好笑!”四皇子贺钧冷笑出声。

三皇子贺涵嗤笑一声,意味深长的说道“四弟这话说的,甚好!”。

贺钧露出令人如沐春风的笑容,作揖“三哥过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