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涵点头,收回视线。
贺景眼底闪过一抹讽刺,转瞬即逝。
一时间,朝堂之上鸦雀无声。
“太子?”儒帝皱着眉头看向贺景,等着他的解释。
“儿臣,从未做过!”贺景目不斜视,俊美的脸上坚定无比。
左丞相面上毫无波澜,垂下的眸子闪过一丝嘲讽。
儒帝冷眼瞧着跪在下首的众人,视线扫过左丞相“丞相如何看?”。
左丞相行礼“微臣谨遵陛下旨意!”。
“陛下!臣深知陛下疼爱太子,但此事实在太过,边城守城将领祝袁来信说,年家出事之日,边城守军并未发现元赤细作,且,年家家产,被秘密运往了京城!”左谏议大夫将信件呈于首。
小太监接过信件,呈于儒帝。
“年复无罪,却死的不明不白,只怕此次处置的官员,,,”中书侍郎欲言又止。
一番言论,便将太子推向风口浪尖
“还望陛下准许刑部介入,翻冤案,平民愤!”。
“陛下!”
一群大臣匍匐于朝堂之上,个个情绪激愤。
儒帝面带不容置疑的威严,冷笑道“废太子,禁足东宫,诸公可还满意?”。
“陛下英明!”大殿之上,声音如虹。
摄政王到~
就在此时,原本已告假三月的摄政王突然临朝。
左丞相与三皇子贺涵不着痕迹的对视一眼,‘他怎么来了?’。
贺钧面色如常,只是眼底闪过一丝异样,只一瞬,却也被贺景锐利的目光所察觉。
一瞬间,殿内雅雀无声,谁也不知道,这位爷为何突然临朝。
贺祁御的视线一一扫过跪在地上的官员,微微勾唇,慵懒的嗓音回荡在大殿之上“皇兄啊!好好的,怎么就提上废太子了”。
贺祁御慢慢悠悠的穿过趴了一地的活人摆设,最后停留在御史大夫身前。
缓缓单膝下蹲,勾起御史的下巴,迫使他对上自己的眼“就是你,说本王借元赤之名,行丧尽天良之事?”。
他的语气淡淡的,懒懒的,可进了众人的耳朵里,不禁吓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仿佛听到了要人命的魔咒一般。
丞相一颗心猛地一沉,什么意思?
御史大夫被那道视线盯的直发抖,都来不及思考,他说的是什么就开始磕头请罪“不不不,下官口无遮拦,王爷赎罪王爷赎罪”。
丞相眸光一怔,只一瞬便恢复如常,隐晦的扫了眼上位的儒帝和身旁的贺景,一头雾水。
摄政王向来不理朝中之事,瞧着今日的架势,好似是要为太子撑上一撑了!
若真是这样,那可不是个好兆头!
贺祁御不再理会他,缓步走向前,走到丞相面前,左丞相将位置让了出来。
小太监懂事的将檀木椅子摆放好,贺祁御只是微微点头,懒懒散散的坐下。
“那年家,着实是狡猾,本王实在没耐心同他耗,便寻了个由头,杀了”贺祁御的声音不大不小,可仿佛像魔咒一般,敲打在众人的心头。
“这年复带走的金银字画,本王也悉数秘密运往京城,皇兄!可派人点过了?”。
众大臣皆是一惊,看向儒帝。
“年家私款多达黄金百万两,古玩字画六十余件,众爱卿可认为,一届知府,应当有如此多家产?”儒帝冷哼一声。
锐利的目光扫过下面的众人“户部尚书何在?”。
“微臣在!”一直没出声的何子骞站起身,行礼。
“爱卿来说说,这地方知府的俸禄吧!”儒帝对这位户部尚书满意的很。
他出身清贫,二十七岁摘得状元名头。
十年的光阴,他从地方县令一路做到户部尚书一职。
这与他的性格可脱不了干系,此人一根筋,最是刚正不阿。
儒帝就是看中他这点,才多次提拔,直到现在的户部尚书。
而他,也是极少数不曾站队的官员之一。
“禀陛下,地方知府从四品,年俸禄260两,禄米五十二石五斗!”户部尚书的声音在大殿之中环绕。
一时之间,鸦雀无声!
年家那些东西,就是一品大员,也远远不及。
贺祁御环视着一众大臣的表情,嘴角噙着笑,没劲没劲!
“说来也是凑巧,本王无意中还得了个证人!”贺祁御懒洋洋的抬手。
不一会儿,柏川带着一女子上殿。
贺景看清那人的相貌后,不由得一惊“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