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日过后,京中无人不知太子对侧妃的宠爱。
东宫太子府,,,陶怡居
大红色的新房喜庆无比。
只可惜,龙威在上,两人摆不得筵席,拜不得天地。
贺景只觉亏欠。
乔予安也因此耷拉着脸,为姑姑鸣不平。
乔瑜坐在铺满枣子桂圆的婚床上,笑着抚摸着炸毛的乔予安。
“人这一辈子,哪有十全十美的”她的语气淡淡的。
“我当初选了这条路,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既选择了心中所爱,就该放弃些什么!”
“总不能,这世间美好的事,都叫我在占了不是!”乔瑜笑的温润,如夏日和煦的风。
乔予安怔怔的看着姑姑,小脑袋扎进她的怀中。
“只要姑姑欢喜,那予安便欢喜!”
夜
一身大红喜袍的贺景掐着腰,无奈的看着自家媳妇儿怀里的小电灯泡。
“嘿嘿,姑父,我觉得,在东宫做侍卫吧!危险系数太高,一百五十两,有点,,,”乔予安一双灵动的眸子滴溜溜的转。
放着大财主在面前,不坑不是她的性格啊!
“我给你尝!一个月,三十两!”贺景咬着后槽牙。
他真后悔送出去那幅春山烟雨图,就应该把这丫头困吧困吧扔到皇叔府上。
省的她在这儿给他上眼药!
乔予安的一双眼不可抑制的发亮,不过转瞬即逝。
又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子。
“那,我前些日子花的那些银子~”
“我三倍给你报!”
“昂,姑父,你看我这个兜儿,好看吗?”乔予安前些央着姑姑缝了一个小包,为的就是这一天。
这些富贵人家,桌上摆的瓜子都是金的。
平日里,一高兴就赏一把一高兴就赏一把。
她早就惦记上了!
贺景瞬间明了,拿起桌上的金瓜子,大把大把的往她的包儿里头装。
“这,多不好意思啊,,,”乔予安一边说着不好意思一边把小包儿撑开。
“太多了吧!”
“真是太多啦!”
贺景:明天就把这臭丫头丢进摄政王府的后院儿!
“呀!都快满啦!”
贺景:,,,
“谢谢姑父!”乔予安拎着沉甸甸的小包儿,心满意足的离开。
终于送走了这小祖宗,贺景终于能好好的看一看他的心上人。
没了闹腾的乔予安,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
静的可以听到两人的呼吸声。
对面的男人迟迟没有声音,乔瑜好奇的抬头看过去。
直直的撞进他炙热的眸子,娇容一红。
美人儿白嫩的脸上浮现一抹红晕,朱唇微亮,颇有一股任君采撷的风姿。
“委屈你了!”贺景上前握住她的手,拇指有规律的摩擦着。
“只要同你在一起,便不委屈!”乔瑜顺势靠在他的怀中。
她在赌,赌他也有心。
她的脾气,若非心爱之人,她绝不会嫁。
男人三妻四妾,最是正常不过。
像父亲兄长那样的男人,世间能有几个?
“我所求,只你对我的心”乔瑜一双水眸望着贺景。
“若是有一日,你这颗心不再因我而动,我会毫不犹豫的离开,你莫要拦!”
她所求,从头到尾,都是两人双向奔赴,心心相印。
若是有一日,他变了心,她也会毫不犹豫的弃了他!
孤独终老也好过两相失望的度过余生!
“我爱你这颗心,余生不变!”贺景的语气坚定无比。
将人禁锢在怀中,好似要揉碎一般。
纱帐散落,大红喜袍散落一地。
女子青丝散落,朱唇微张,呼吸紧促。
眼角泛着泪痕,承受着火的洗礼。
脸上的潮红一浪接一浪,衬得她更加的娇美。
帐外,大红喜烛迸发着烛花儿,随之发出“啪”的声响。
静谧的房间内只能听到男人粗重的喘息声。
或喘息,或低吼!
此夜,注定无眠。
侧妃进门第二日,需要敬茶主母。
一大早,乔瑜便拖着快要散架子的身体起身。
贺景心疼她,可却不能坏了规矩。
前朝后宫息息相关,东宫自然也是一样。
若是今日免了敬茶,不出一个时辰,太子侧妃恃宠而骄的名声便会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