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当如何嘛……”林之语喃喃一句,低头看着书琴。
“你可知错?”
“卑职知错。”
“那就可以了。”林之语一笑,“去吧。”
其余两人皆是一愣。
就这么简单?
两道目光投在林之语的身上。
林之语一点头。
就是这么简单!
“你要是实在过意不去的话,就帮我照顾好王三姑娘。”
王兰书已经许久不曾出过房门了。
而那天李从容的反应,也让林之语莫名起了担忧。
看他那个样子,怕不是还记恨着上次的事情呢。
书琴正色道:“卑职遵命。”
……
县衙。
门口的官差昏昏欲睡,一心就等着自己年假。
其他几位同僚已经回乡,只有自己一个人,倒霉催地被拉来顶班。
烦啊!
一个呵欠还未打完,隔着模糊的视线,他就看到一男一女往自己这边来。
这是又有案子了?
官差把剩下的那一半呵欠压回喉咙深处,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斥了一句。
“你们是来做什么的?县太爷已经休息了,不是杀人放火,就等年后再来!”
他可不想加班,如果出了案子,自己一个人岂不是要掰成好几瓣使?
上次那个段玉匠,就够他忙活了。
“我是金楼的余娘子。”林之语往官差手里塞了一块碎银,“今天来,是找人的。”
“找谁?”官差掂了掂银子的份量,犹豫着要不要收。
“就找你们这里的余爷。”林之语脸上的笑意不曾变过分毫。
“他是个仵作,验尸官,你找他,做什么?”官差的眼里多了几分警惕。
“之前在城外施粥的时候,遇上一个不幸的姑娘。
还好遇上余爷,说是有瘟疫的征兆,我们这才让人提前做了准备。
今天来,就是专门来谢谢他的。”
王家金楼的余娘子,那可不是一般人。
且王家和郡守的儿子喜事将近,她来,怕不是也代表了郡守的意思。
官差把银子推了回去,态度恭敬:“实不相瞒,余爷他啊,回家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