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对于这天地来说,不过方寸,连你都见过他,我却遍寻他不见。”
秦潇扯出一个苦涩的笑,“即使我把京城翻过来,连婴儿都听说过我秦潇的名字,他也不愿意过来见我一面。”
“或许,不是不见,而是不能见。”
林之语的声音轻而浅,“在他心底,你已经嫁做人妇。
因为你,他和自己的兄弟反目,再也不见。”
秦潇:“不,不是的。他知道我是江生的妻。”
西戎和大秦又要开战,征兵的告示满天飞。
消息同样也传到了吴家。
性命危矣的时候,他也只是拿匕首的握把挡下巨蟒的一击。
这样的人,如何能上战场?
上了战场,就是一个死字!
吴家本可以用银子来推了这桩事,可好死不死,江生从战场上回来,撞见自己十两银子买回来的妻子,和别的男人厮混在一起。
说是厮混,其实不过一个煮茶,一个假寐,葡萄藤下,是一片宁静祥和的好光景。
江生什么也没说,把秦潇带离了吴家的院子。
江家大门,泄密的那个丫鬟,目光含羞带怯,水一样的人儿,当天晚上就上了江生的床。
此时的江生,已经是一个小将军,在军营里,颇有几分威望。
他越是把这件事冷着,秦潇的心里越是不安。
有哪个男人会允许自己头上戴着一个来路不明的绿帽子?
“他利用自己的职权,逼着吴千山上战场。”
秦潇闭了闭眼。
过往种种,零散的,破碎的,悲伤的,开心的,失落的。
一一浮现。
江生完全可以休了他,可铺子都在秦潇名下,他舍不得。
于是用最卑劣的方式,让她走投无路。
可,秦潇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秦潇了。
她在江生手上度过了最为屈辱的一晚,披头散发地去求了庚余年,吴千山的兄弟。
庚余年才是那个在战场上能大展宏图的人。
她故意不施粉黛,衣领外斜,就是为了唤起庚余年的一丝怜悯。
一丝丝就好,只要有一丝,她都能把这一丝怜悯,发挥到极致。
如她所料,庚余年答应了。
“千山现在被关在后院,你要有心,就带着他远走高飞,这辈子都不要回来。”
世界上不能有两个吴千山,一旦被发现,会迎来江生疯狂的报复。
一个男人的尊严,是不容亵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