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恒毕竟是大夫,因此他出手的时候是很少会顾忌到病人本身对疼痛的接受度。
他只会快准狠的将手用力按上司玖的膝盖,再辅以向外压的力气,用力的将剩余的积液挤出来。
这无疑是一个漫长又疼痛非常的过程。
温白芷看到司玖疼的脸色煞白,他咬牙紧闭双眼,疼的很的时候,身子会微微发颤。
像极了风雨中无力支撑的花朵。
温白芷将他紧紧搂住:“坚持一下就好了子衿,快好了。”
约莫过了两盏茶的功夫,容恒终于停下了动作。
他掏出随身携带的帕子擦着手心:“这只膝盖的积液应该是放掉了,随后把药丸给他服下,晚上再用药包给他敷一下,明天走路应该不是问题。”
温白芷这才能稍微放心:“那剩下那只膝盖要什么时候再放呢?”
容恒思忖道:“至少要看这只膝盖他恢复的情况,其实照我说,他这个样子不走路就是最好的,但是他偏又没办法,唉,如此只能恶性循环下去。”
温白芷当然知道对司玖最好的恢复方法是什么,但她和容恒一样无可奈何。
容恒走时将药丸留了下来。
温白芷扶着司玖躺到了被子里,再将药丸递到他嘴边。
司玖将药丸咽下:“也没真就到这么不能走的境界。”
温白芷又掏出一个蜜饯给他:“哪里没到了,你是忘记你方才的膝盖有多么可怖了吧。”
司玖带着歉意道:“我看得出来,今天的你生气了,实在抱歉。”
温白芷盘腿在榻上随意坐着:“我没有生气。”
司玖望着她。
“我只是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你。”
温白芷诚实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司玖循循善诱道:“为什么不知道怎么面对我?之前如何,现在又如何就好了。”
温白芷几度开口,又闭了嘴。
她该怎么向司玖说明,她知道了三年前司玖对自己千里奔袭做的事后,心里就一直不舒服似的。
想到自己的尸首,她问:“你和我说,三年前,是一个很重要的人,被你火化了是吗?”
司玖呼吸一滞:“是。”
温白芷问道:“毕竟我之前从未听过有人死后会火化,所以她火化之前,身上的所有遗物是不是都要一起烧掉啊,还是说会留几个作为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