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们铺了一层厚厚的芦苇秆作为床,没有火,盖的东西也是芦苇秆。
劳累了一天,我的眼皮也发粘,没想到马师傅要排班守夜。
“许多,你第一班,估摸到两个小时左右的时候叫我。”
“师父,这一没野兽,二没蚊虫,守夜干啥呀?”
“放着鬼啊,你要是不害怕,你就睡吧,鬼就喜欢吸小孩的阳气,你睡吧,你睡着了,咱都不用守夜了。”
我咬了咬牙,真想放一把火,和马师傅同归于尽。
芦苇荡中静悄悄,感觉山风都吹不透芦苇,除了呼噜声,周围连点风声都没有。
刀叔和炮叔属于无所谓的人,什么也不怕,他俩见到鬼,可能比鬼都高兴,要是遇见了女鬼,那更是菩萨显灵。
让我想不通的是马师傅,他竟然也能睡得着,难道真放心我一个人守夜?
此时,我真是又困又精神,眼皮都要耷拉在一起了,恐惧又让我无比精神,因为不敢睡。
炮叔和马师傅讲的几个虚无缥缈的故事,既不能不信,又不能全信,许某人惜命,总觉得保持清醒会好一些。
“许多。”
我心里咯噔一下,人更精神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