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夜漫漫,月朗星繁,一个人守夜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虽然知道旁边有三个大汉这种孤独感还是难以名状。
马师傅倒头便睡,刀叔气息平稳,炮叔无声抽泣,沉默的氛围似乎包含了千言万语。
他们都有目标,有目的,活着是为了某件事情,只有我是稀里糊涂的活着寂静的夜我开始思考人生的意义。
我活着是为了什么?
目标是什么?
稀里糊涂活着有意义吗?
要个勾八的意义。
没超过一根烟的功夫,我就想明白我想要什么了。
要老伴!!!
许某人只想做一个俗人,此生贪财好色。
足矣。
当然,我的想法是错误的,咱没上过学,没被教育要舍己为人,无私奉献。
不过呢,舍己为人真没必要,前些年,我小时候的一个玩伴在江西扶起来一个老太太,然后被讹了。
没有监控,身处外乡,帽子叔来了也没整出个所以然。
我那个小伙伴也是脾气火爆,动手了,干掉老太太两颗门牙,现在还在里面吃窝窝头蹬缝纫机呢。
小伙伴他妈也是个神人,没事还发个短视频思念儿子,满屏花海,中间是儿子的大照片。
下面的评论出奇的一致,除了蜡烛就是双手合十。
前几天我还刷到了,挺有意思。
妈的,扯远了。
说守夜。
丧门神在周围徘徊,我心里既平静又害怕。
平静是因为有马师傅在,害怕是因为马师傅法力不够。
不吹牛逼,要是马师傅有张天师的能力,叫我去地府我都敢去,遇见小鬼,我都甩小鬼两个大嘴巴子,我的张狂模样堪比皇协军。
但现实情况是马师傅净他妈坑许某人。
许某人肉体凡胎,也担心惹上丧门神,这玩意,一旦被附身,那便是一辈子的事。
我听村里的老人说过,有些人点背,霉运不断,种地绝产,做生意赔光家底,倒霉到喝凉水都塞牙,那便是丧门神附体,先散家财,后妻离子散,结局都差不多,疾病缠身,丧事不断。
我小时候,也遇到过丧门神。
在我七八岁的时候,隔壁村来过一家南方人,姓侯,一家四口,老两口,小两口,租了一个套房子。
侯老汉有手艺,卤得一手好肉,我对侯老汉的印象很深刻,一年四季,侯老汉都是一个造型,骑着个倒骑驴走街串巷卖熟食,用尖细的嗓音吆喝——猪头肉、大肘子、猪蹄子、鹌鹑蛋......
那时候的农村人,谁舍得吃肘子,啃猪蹄子,不夸张地说,除了鹌鹑蛋,我真没见过侯老汉卖出过别的东西。
不过,侯老汉每天都能把卤肉卖光,村里人扯老婆舌的时候,还唠过侯老汉,一问,谁都没买过,然后呢,谁也不知道侯老汉的熟食都卖谁了。
这一点,很奇怪,比侯老汉更奇怪的是他的儿媳妇——小红。
小红二十多岁,长相好,身材也好,给人一种眼前一亮的感觉,只是有点缺陷,是个哑女。
按照正常人的思维,加到卖熟食的家中,那不是掉进福堆里了嘛,天天吃香的,喝辣的,多快活。
可小红好像对熟食十分厌恶,我们想吃都吃不到的东西,小红却嗤之以鼻。
侯老汉的邻居们说小红在家里啥活也不干,也看不到小红出门,几乎是整天待在屋子里。
东北人热情好客,新搬来的人家,左右邻居都想走动一下,可不管是大姑娘还是小媳妇,谁去侯老汉家串门,都见不到小红,连出来打招呼笑一笑的时候都没有。
久而久之,村里人也习惯了,寻思南方人,习惯不同,不爱串门子呗。
时间来到了夏天,话说一日,侯老汉家半夜点灯,鸡飞狗跳,折腾的热热闹闹。
一家有事,八方帮忙,邻居也都过来查看。
侯老汉说儿子两口子打起来了,儿媳妇跑了,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也不知道去哪了。
半个屯子的人都帮着找,有人上山,有人走国道,找了一晚上加上半个白天,结果没见到人影。
就在所有人都没招的时候,侯老汉突然说儿媳妇回来了。
当时有人在侯老汉家附近,谁也没看到小红回来。
既然侯老汉说人回来了,虽然邻居都没见到人,但也不能不信,毕竟是人家的家事。
反正就是侯老汉一家很奇怪,也成为了村里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细聊之下,侯老汉家种种诡异的情况都被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