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我学讲经吧,以你的天赋,等什么时候到达你大师兄的层次,我再传你外功修行之法。”
必登默然,老实说,这个师傅对他确实很好,刚进门的时候自己想要找父亲,他就传自己因果修行之术,随着一步步走来,慢慢的为自己夯实基础,铺桥搭路,确实很好。
可是......我的心早就不在这里了呀!
师傅,你对我这么好,你又让日后的我如何自处呢?
道炎看着这如玲珑心思百转的小徒弟,心里面却在暗暗担忧。
今天如果不把他唬住了,日后修行上不去,必岸恐怕是压不住了。
其实他也知道,这小子身怀佛运之弱,进了那魔渊未必会有什么大造化,可架不住他身上有的那一份传承,与魔同生的《阿含经》,只要他身上有这份传承在,魔渊就是他的登天梯,破魔悟佛,涅盘造化,要是真让他参与到里面,六鸣寺到那个时候才是真正的遭殃。
如今想来,自引这小和尚入寺庙那一步确实是做错了。
如果是要一个嫉妒心没那么强的弟子去办,必登佛骨尚存,拜入道衍门下,习得一等一的屠龙术,接下佛家千年的因果,再倾力培养,于灵音大比中运作一番,取双冠不成问题,届时再借那大比过后的佛运,聚佛子之位,成就天骄,再入藏经阁,接龙树祖师的传承,得破魔之道。
此后虽为末法,仍然可镇压魔道。
六鸣寺将会多一位必广,不,比必广还要完美的僧人,并且是根正苗红的监察座下弟子,等千禧年一到,便可承接道衍衣钵,行那逆天之事,也不用自毁佛运,以退为进,伏低做小。
到那时接触魔渊,便可据那一小世界之力扶持佛家,未免不能成就佛国之辉,与华夏一争正统。
可这一切是最理想的,也是最完美的。
可现在都变成了什么样?
佛骨被毁,致使佛根残缺,为了扶持日后的寺庙,把希望放在了必岸身上,本以为以讲经一脉可以再筑一个弟子压制他,可偏偏那千年因果没有落在必岸身上,反倒是跑到了必登头上。
这样一来让他看清楚了佛门的根脚,他又是半路出家,自然对寺庙没什么归属心,又如此的重情重性,也就为寺里闹了个大麻烦。
偏偏在这魔道重出的时候,又让他得了龙树祖师的传承,于魔界又修了一身佛骨,这不是来讨债来的吗?
可关键是寺里还缺不了他,必岸心胸狭窄,日后必酿成大祸,必广在的时候也许还好一点,可现在必广又不在,到那个时候若没人制止,慢说这六鸣寺,怕整个邯州的佛家都会遭殃,断了香火。
当然这一切全靠道衍的推算,道炎并非认为这些事情一定会发生,可是他不能赌,也不敢赌。
而且就算没到最坏的那一步,到时候两人如果有分歧,大不了各分一枝,六鸣寺还是六鸣寺,可若是一意孤行,行差踏错,六鸣寺的香火,可就彻底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