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巨大的雷声响彻,惨白的雷光划过暗空,那道满脸横肉,虎背熊腰的身影,在这黑白光影的交织中,更添了几分狰狞可怖。
“历香主?”
“姓历的?”
围在房雨来身边几个兄弟,立马反应了过来,一个个拉开架势,警惕的看着四周……果然,随着这位香主的出现,其香会门下其他信徒,也在周围靠了过来,把几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姓历的?”嚣张跋扈惯了的汉子,听到这轻蔑的语气,丝毫没有尊重的称呼,脸上顿时阴沉了下来。
满脸横肉的汉子,脸沉如水,面色如霜,只见他那如鹰隼般的眸子,死死的盯着这几个“叛徒”,冷笑道:“房雨来,你们这几个叛教的背主之人,看来不仅没有忠义,也没有礼仪啊!
不过也对,圣教教会你们生存之道,送你们踏入修行之途,如此恩情堪比再造,可你们却一个个罔顾教规,目无法纪,趁郑逸林死了,密谋叛教潜逃,像你们这种人,哪里谈得上什么礼仪廉耻?
我还以为郑逸林算是一条好汉,可是看他手下的兄弟如此作为,看来他那什么义字当头,也有些不真不实了。”
这话一出,在魔教之中其他堂口的信徒眼中,就给这几个人扣上一个叛教的帽子,只在顷刻之间,连带着看见他们的目光都有一些厌恶……毕竟,没人会喜欢这种叛离集体的家伙。
可这么一个大帽子扣下来,谁能受得了呢?
“放你娘的狗屁!郑香主明明是你害死的,你在这里装什么正人君子?”
“你还想对咱们郑香会赶尽杀绝,逼的我们不得不逃离队伍,自立门户,要说叛离,那也是看不起你的为人,我等对圣教忠心耿耿,只是耻辱于你为伍罢了!可你,却是恬不知耻,倒打一耙,赶尽杀绝,你有什么面目在我们面前提叛教?明明你才是那个伤害圣教同门的人!”
“就是,姓历的,你少装什么大尾巴狼,今天这么多兄弟在这里,你可有脸承认郑香主不是你害的吗?”
义愤填膺的汉子,不计后果的把所有事情都抖擞出来,这种断崖式的反差,使得周围的目光中又多了几分疑惑,把视线来回在这两伙人之间徘徊,试图从他们的脸上看出一些端倪,分辨出哪伙人是真,哪伙人有说谎!
可是……
今日的大好局面,历香主怎么会允许自己前功尽弃呢?只听他朗声说道:“你开口闭口说,我害了你们家香主,可你亲眼看见了吗?”
紧接着,他身边的人帮腔道:“就是,堂口里面的医师都说话了,是你们香主不自量力,带领着几百兄弟就去和妖族拼命,刚愎自用致使全军覆没,就连自己也身受重伤,回到教会之后才不治身亡,这些是我们都亲眼看到听到的,你们非要把罪名刻在我们的香主头上,这叫什么?这叫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是啊!且不说你们香主是怎么死的,但你们未收到调令,却擅自出动,这没有假吧?如今让我们给碰见了,你们居然还在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