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逊立在木桩之上,铁青着一张脸,看着那两位被扶起来的腾龙派弟子,微阖的眼睛下,是几缕可怕的精光。
这两个蠢货,既然技不如人,为何不当场身死呢?
留着这重伤之躯,要那什么神州铁拳踩着华山上位!
那什么铁拳倒是风光了,那我华山又成了什么样子?
这两个蠢货如果死去,那生死状的下一轮,就到了自己,彼时和那姓严的一斗,未必不能胜上一筹,即便是一段恶斗,也起码没有此刻丢的面子要大。
人轻飘飘一拳过来,结果两个弟子就濒临死亡。
这个结果,并不好看。
可关键是,事先就签了名号,当事人也表现出宽宏大量的模样,过后再去追究,就难免会落人口实了。
“薛老,薛老!”
就在他出神之际,那第二个跳上来的仇家却是有些不耐烦了。
连连呼唤他,试图让他回过神来。
薛逊闻言,便把注意力放到他的身上,同时语气也冷了几分:“阁下何人,报上名来,有何恩怨,且说个分明!”
第二个登上木桩的,并非什么出名的人,因此这么跳上去,倒也没什么人认出他的身份。
“我叫焦兰庆,乃禹州嘉泉绍兴人。
在江湖中名不见经传,薛老前辈想必也未曾听闻过我。
然而,二十年前,贵派长老封一恒,在下山途中,借宿我家,却没想到我家人的好心却变成了引狼入室,封一恒觊觎我妻美貌,竟当着我儿女之面,对她施暴。
事情败露后,他更是丧心病狂地杀人灭口,将我妻儿老小一家五口尽数屠杀,甚至故意使用西域密宗手段,取走他们的头骨和指骨,企图嫁祸密宗。
可怜我那五岁的孩儿,被他取走头颅和左臂,连全尸都未能留下!
我潜入密宗调查多年,一无所获,却学到不少搜魂之术。
循着蛛丝马迹,才终于查清当年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