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秦嬷嬷吩咐,拾珠当即折身出去,动作迅速地打来热水,一阵手忙脚乱的清理后,苏玉昭换了身外裳,重新坐回软榻上。
拒绝了秦嬷嬷,让她回床休息的提议,苏玉昭一手执起笔,继续先前耽搁的事。
一封家书写好,将纸张塞进信封,苏玉昭咳嗽两声,把信封递给秦嬷嬷,低声交代:“放去床头最里面的匣子里。”
秦嬷嬷接过信封,有些疑惑地问道:“姑娘,不送回林家吗?”
苏玉昭缓缓摇头,胸口徘徊的憋闷和暗痛,让她呼吸隐有加重,慢慢道:“不着急,先放着吧,收拾好后,你们就下去休息吧,我睡不着,一个人坐一坐。”
拾珠闻言,拿眼睛去看秦嬷嬷,秦嬷嬷对她点点头,将信封放去姑娘说的位置后,拿过一旁的织物,轻轻搭在姑娘身上,随后就退出了房间。
听闻先夫人消息,姑娘心里肯定难受,她们再待在这里,反倒让姑娘不自在。
轻微的关门声传来,苏玉昭揉揉额头,取下腰间的荷包,从里面倒出两枚黑白玉的棋子来。
盯着矮桌上的棋子,她眉头微不可见地蹙起,面上闪过一丝困惑,接着,她指尖捏起一枚棋子,迎着烛光仔细打量,指尖的黑子,黑如鸭青,在烛光下有一抹碧绿。
依旧如此前一般,细腻莹润,有种晶莹之感。
为何这两枚棋子,没有出现暗淡的情况?
苏玉昭暗暗思索,却想不出所以然,只得将棋子搁下,再把碧玉葫芦拿出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并未再将龙纹玉佩,时时带在身上的缘故,玉葫芦上的两抹红色,并未有再扩散的迹象。
“为何会这样呢?若单看质地,黑白玉棋子,取的是羊脂玉,以及和田玉里的墨玉,都是上佳的玉石,再说,太子赐她的玉佩,也是一样的墨玉,怎么会出现这样,截然不同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