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昭道:“你说,她给我二哥下的药,是从哪里得来的呢。”
沈氏绷紧身体,紧张地问道:“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苏玉昭没有给她解释,只是说道:“她既然不会让我二哥,威胁到苏景程的地位,那必然也不会让其他人,对苏景程产生威胁。”
沈氏可是老夫人嫡亲的侄女,她但凡生下嫡子,都会影响到苏景程,在老夫人心里的地位。
点到即止,瞥过沈氏微变的脸,苏玉昭抬脚离开正堂。
独留下沈氏,一颗心咚咚直跳。
......
两封圣旨,瞬间将苏家推到常州府话题中心。
不到半个时辰,就有相熟的人家,前来送礼道贺,便是不熟的,也派人送来贺礼,言谈之间,透着亲近。
一时间,苏家人来人往,府外车水马龙,络绎不绝。
老夫人领着沈氏,在荣禧堂招待女眷,苏明嵘和苏明远两兄弟,则在前院招待男客,戏班子连着唱了三日,差点没把嗓子唱哑,不过看着到手的赏银,顿时觉得还能再唱三天。
苏玉昭这个新封的长乐县主,也被老夫人叫去荣禧堂,连轴不停地转了三日后,直接给她累瘫到榻上。
三日的流水席,让常州府的百姓,看了好一场热闹,即便稍远的地方,百姓都有所耳闻,知道他们常州府,新出了一位伯爷,还有一位县主呢。
然而,在这样的喜事下,苏家大房却弥漫着一股阴沉。
得知母亲要被送往砛州府,苏玉仪再也笑不出来,被老夫人叫去待客时,也频频的走神,惹来不少姑娘们暗中嘀咕:“果然是伯爷的女儿了,这就看不起她们,不屑和她们说话了。”
都是娇生惯养的小姑娘,谁也不惯着谁,干脆抛下苏玉仪,围着苏玉昭说起话来。
说着说着,
她们就发现苏玉昭,并不像传言中说的,粗俗无状浅陋不堪,相反,她言行稳重,举止妥帖,待人接物,亦无疏漏,就是四五岁的小孩子,都能仔细地照顾到。
一点也不像某些人,成为伯爷的千金,就看不上她们了。
而随着苏家封伯,苏府里的事情,不可避免地传到外面,某些与苏家不合,或眼热苏家封伯的人,立马像是吃了十全大补丸,逢人就得念叨两句,不然浑身不舒坦。
和她们说话的开头,必定是这样的:“欸,你们听说了没,哪位新上任伯夫人,就要被送走了......什么?你们不知道......来来来,听我好好给你们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