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如此例,短短两三日,苏府的各种流言,在常州府甚嚣尘上。
听到风声的老夫人,一扫前几日的喜悦,一张脸白里透着青青里透着紫,气得差点吐血。
偏偏在这个当头,又闹出顾氏前往栖迟院,欲求苏景言原谅,却被他失手推倒,致其摔倒小产的事。
毫不夸张地说,听到这一消息的老夫人,直接是眼前一黑,直挺挺的撅了过去。
荣禧堂的奴婢,吓得三魂去了七魄,叫大夫的叫大夫,掐人中的掐人中,有些胆小奴婢,直接低低的啜泣起来。
霎时间,荣禧堂里,响起压抑的哭泣声。
老夫人被掐醒,迷迷茫茫间,听着周遭的哭声,还以为自己到了阴曹地府。
见老夫人睁开眼睛,吴嬷嬷差点喜极而泣,惊喜道:“老夫人,老夫人,您终于醒了,您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您别害怕,老奴已经让人去请大夫了。”
老夫人伸出手,虚弱地说:“扶我起来。”
吴嬷嬷看着老夫人灰白的脸色,心里忍不住一酸,一面扶她起身,一面低声说道:“二夫人这两日,已经在让人收拾行礼,左不过十来日,就能启程上京,老夫人您只管安心等着,做您的老封君便是。”
老夫人摇摇头,浑身的精气神,仿佛被人抽走,怏怏地说道:“我真后悔啊,我当初怎么就同意,让她进门了呢。”
这个狠心的毒妇,连自己的孩子都能舍弃!
都是千年的狐狸,谁还能不知道谁,外面的大老爷们,可能不会多想,可内院里的女眷,那些个见不得人的诡计,谁没见识过一两招。
一听顾氏在栖迟院摔倒,她就知道她要搞什么鬼。
这话吴嬷嬷不好应承,只一下接一下轻拍老夫人后背安抚。
老夫人情绪荡到谷底,原本的畅意、期待和愉悦,在这一刻悉数化为浓浓的失望。
“真是我小看她了,为了能留下来,为了伯夫人的体面,她还真是什么都做的出来。”
吴嬷嬷看了老夫人一眼,安慰地说道:“或许就是一场意外,老夫人您也别想太多,好好顾着自己的身子才是。”
老夫人叹息道:“她们一日不分出个死活,我怕是一日没有安生日子。”
这话就让吴嬷嬷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