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王景安又摇头道,“据我所知,黄家正在谋划一件大事。原本有五娘在侧,我还可以放出一些假消息误导他们。现在我就只能看着、等着了。”
五娘是黄家的棋子,也是他的棋子。
陈泽有所明悟。
“是我坏了大事。”
他赧然道。
“倒也不算大事。一個女人而已,死就死了。只是我没想到,孙鹏那个蠢货会想到报案,自投黄家罗网。”
王景安嗤笑,“我更没想到,你能从你五娘的石榴裙里钻出来。”
他早察觉到五娘对赵德发暗送秋波,居心叵测,本以为赵德发这个粗鄙武夫会上当,甚至死于五娘裙下。
没想到他竟回来了。
而死的反而是那个女人。
这令他刮目相看。
“我听说你收了陆耗子的心,答应替他过考察?为此还与你二师兄起冲突,两次比武赢他?且胜而未伤?”
王景安又问。
陈泽凛然,不敢再糊弄他。
“是。”
“那镇守所的结案是怎么回事?”
“启禀师父,黄禹有把柄在我手里,用以相逼,他不得不妥协。”
“哦?五娘尸首在哪?”
“毁尸灭迹,无人可查。”
“你做得倒是妥善!”
“都是师父教得好。”
两人一问一答,形成某种默契。
但是很奇怪,陈泽明明将杀五娘的事认下来,王景安却无责难。
相反倒像是师父调教徒弟。
“赵德发啊赵德发!”
到最后,王景安抚掌而笑,“你可真有意思。收陆辰,胜孙鹏,退黄禹,令镖局人心畏惧,又人心向拢。”
“运以勇智,挟以癖弱。知进退,轻荣辱。”他长身而起,目如猛虎,“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睿智英勇了?”
“你……”
“还是我的好徒儿——赵德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