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泽发懵,总镖头你有没有在听我说啊?什么杀得好?人真不是我赵德发杀的!相反我是被杀的那个啊!
“自己看。”
王景安随手丢来一份文书。
陈泽下意识地接住,只见封面上写着“镇守所”印记,正是关于五娘的卷宗。他疑惑地翻开,查阅内容。
很快,他就眉头一蹙。
里面写的并不复杂,是说五娘死于妖魔之手,已经查证确凿,镇守所已经安排加强巡守,追查妖魔踪迹。
而且其内给出猜测,这只妖魔应该只是路过播仙镇,属于妖魔分类里的游荡者,现在大概率已经走远。
其言辞恳切、逻辑分明、证据确凿,令陈泽都险些信以为真。
“你信么?”
王景安却突然冷笑道,“镇守所与播仙镇黄家沆瀣一气,怎么可能放弃这绝佳的构陷我福威镖局的机会?”
“无论是勾结妖魔,还是欺师灭祖,亦或密谋叛乱,只要有你这位总镖头的三弟子做证,就能办成铁案!”
“覆灭我镖局也只在顷刻之间!”
“可是……”
“他们竟然结案了!”
“呵呵,你还是太稚嫩。你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殊不知漏洞百出。在我这等有心人面前,更如脱裤遮腚。”
陈泽冷汗淋漓。
他终于明白自己心里的那份忐忑来源于哪里了,这位便宜师父绝非庸才,而是洞若观火,将全镇纳入眼底。
他本以为借黄禹的把柄,逼他结案,就能消除自己的嫌疑。谁知王景安自他入门以来,就没一句在预料里。
这岂止是难对付,简直是天灾。
按照前世的PUA理论,当被P者完全落处下风,这种时候只有一句话能够扳回平衡。因此陈泽抬起头。
“师父以为真相如何?”
正要训责的王景安语气一滞,待他缓过两息,才道:“五娘本就是黄家安排的棋子,我一年前就知道了。”
陈泽霎时间凝住眼眸。
五娘竟然是黄家的棋子?是黄家安插在王景安身边的眼线?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这样一切就说得通了!
可是黄家没想到,意图诬陷五娘是妖魔,殊不知她真是妖魔。
一切阴差阳错,又回归原点。
“难怪师父说杀得好。”
他轻叹道。
“好,亦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