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电梯门合上,走廊恢复安静。
剩下的两人依旧保持刚才的站位,舒霓被他盯着背脊发凉,弱弱地说:“我也来看看严奶奶,等下再自己回去……”
通过探视窗,舒霓看到被各种监测仪器包围的江茵,面对这样的情景,她不由自主地想起舒霖。
舒霖将近两周没联系她了,真不知道她在国外的治疗是否顺利。
无力感油然而生,她紧紧抿着唇,思绪瞬间飘得很远。
直至肩头搭上一件西装外套,她才猛地回神,低声道谢。
严隽辞说:“走吧。”
舒霓问:“你不留下来吗?”
“不用。”严隽辞回答,“已经退烧了,医生说再观察一晚,明早就可以转出重症监护室。要是她醒来看到我,肯定又得唠叨了。”
他们在一楼大堂撞见了院长,严隽辞礼貌地道别,而院长则说:“放心,这里有我呢。今晚好好休息,明早记得吃过早餐再来。”
直至走出正门,舒霓还隐隐听见院长数落他,大半天都没吃过一点东西。
骨肉至亲患病,确实是一件让人心力交瘁的事。舒霓从小就开始体会,自然能够身同感受。
去到停车场,她从男人手里拿走车钥匙:“我来开。”
严隽辞没应声,直接坐到副驾驶室。
他全程都在闭目养神,舒霓不知道他有没有睡着。
经过超市的时候,她迅速进去购买了几样食材,并没有把他惊动。
这个时间段车流不多,舒霓很顺利抵达目的地。刚把车停好,她又纠结要怎么把严隽辞叫醒,结果还没碰到他的衣角,他已经睁开了眼睛。
舒霓有点始料未及,无比庆幸没有通过暴力把他叫醒:“到了,下车吧。”
看见她提着的东西,严隽辞问:“还没吃饭?”
“你是没吃。”舒霓沉默了下,又说,“其实我也饿了,你陪我吃一点吧。”
严隽辞伸手,不容拒绝地替她提购物袋:“不是去约会了,怎么也没吃饱?”
舒霓纠正:“不是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