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皇帝和清贺皇后听着姜瑜夸夸其谈,先是笑盈盈的不露声色,渐渐的神色凝重,最后沉默不语。
清贺皇后疑问道:“瑜儿,这些猜测是谁告诉你的?”
姜瑜早已将吴天的嘱咐抛之脑后:“吴卿告诉儿臣的。父皇,儿臣觉得吴卿说的对啊!这些都是常识,如今深冬,草原部落不具备大举来犯的条件。
您和大学士都陷入了一个误区,那就是深信八百里加急的情报一定是真的。吴卿说了,幽州牧毕巳仁一定出了问题。父皇,连吴卿都说,难道我皇家没有眼线吗?”
永安皇帝沉思片刻:“我儿说的在理。朕大意了!当了这么多年皇帝,从来没有怀疑过公文的真实性。
我大齐太过安逸,安逸到朕一丝警惕性都没有了。都察院手下养着那么多江湖探子,竟然没有人提前示警,确实有问题。”
姜瑜又说道:“吴卿让我提醒父皇,京中必然出了问题,需要提早防备。”
永安皇帝拉过姜瑜的手,关切的说道:“嗯,我儿长大了,知道为父皇分忧了。别担心,既然我儿替为父捅开了这层窗户纸,那些小人就不可能再欺瞒的了父皇。
哈哈哈……朕今日很是高兴。虽然边关出了些许事情,但我儿的成长,却是我大齐的幸事。”
“父皇,这都是吴卿的功劳。”
永安皇帝摇了摇头,不悦道:“不能这么说,你以后是皇帝,是一国之君。所有的功劳都必须是你的,这个吴天,当着朕的面一个字不说,回了东宫却告诉了你。
传旨,吴天罚俸半年……”
姜瑜急道:“父皇,您怎么能亏待有功之臣呢?”
清贺皇后一把将姜瑜揽入怀中:“我的傻孩子,你父皇不惩罚他,如何能显出你对他的恩典,他又怎么会对你感恩戴德呢?”
姜瑜若有所思:“儿臣明白,但儿臣还是觉得这么做不妥,吴卿不是那种需要耍手段才能笼络住的人。儿臣对他好,他也从不欺压儿臣,都是尽心尽力的为儿臣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