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诗?
竟然作诗?
王德伟面部抽搐,扯了扯嘴角讪笑道,“我还有事,你们作诗便好。”
冷风一吹,脑子也清醒了。
什么夸赞,那都是假的,真作诗被人嘲笑那才是真的丢人。
他虽中了秀才,可也是挂着榜尾勉强上榜,哪敢与这几个举人相提并论。
对上谢怀谦的目光,王德伟算是看明白了,这男人就是故意羞辱他。
两口子都没个好东西!
他回去指定要告诉他爹,为他找回场子!
“王兄?”
王德伟羞愤道,“我不会。”
谢怀谦目露讶色,随即温和道,“没关系,我们可以教你,我们三个都是举人。”
秀才和举人之间天差地别,在某种理论上来讲,秀才考试都不属于科举考试之列,举人之后才算真正踏上科举这条路。
若换做旁人必定感恩戴德,兴奋不已,然而王德伟不喜欢读书,如今回乡考秀才也是因为家族使然,父亲千叮咛万嘱咐。乡试他都没敢去。
“王兄?”
有朝一日这王兄二字竟也叫人胆寒,王德伟脑袋摇的飞快,“我真不会……”
谢怀谦笑的意味深长,似有若无的瞥了眼舒婉,遗憾道,“那好吧。”
此时客船开了,缓缓前行,王德伟赶忙以晕船为名跑回船舱去了。
行了一阵,舒婉前去宁氏那边,却发现宁氏竟也晕船,如今躺在舱房里面色发白。
舒婉道,“您等等,我回去找药,我临行前去找大夫买的晕车的丸子。”
回去自己房间,舒婉找出一粒山楂丸,再将晕车药包裹在其中又拿回去让宁氏吃了。
其他人倒是没有任何不适。
北上乘船,初时尚且觉得有趣,多往船头看景,然而时间长了便觉得无趣的很。
而吃食上,东娘也是想尽法子,用带上来的蔬菜做几道,再就地取材买了船家的鱼做膳食。
但东娘会做的鱼种类太少,舒婉无聊之际便将鱼的做法全都写下来,又细细的教给东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