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沿是一片还未利用的软土堆,我没什么大碍,只受皮外伤。
我和他都深知我们之间必须跑掉一个,拉来救兵或是警察才有获救可能性。我在他期盼的眼神中压下心中的挣扎和沉痛离开。
再回去时,宋大志却整个人瘫倒在一堆水泥渣滓堆砌起来的废墟中,那日,警察昏暗的手电筒照射下,我只瞧见宋大志躺着的哪一处。
满身满地的血。
鲜红的,刺眼的。
宋大志被紧急送到医院救治,整个救治过程只有我守在手术室外。
需要家属签字。
我联系不上他的家人,只能筛糠似的自己在那白纸黑字末尾签下自己的名字。我求医生一定帮我把他救活,一定要救他。
医生自然客套说“一定会尽力”。
一定会尽力,至于能不能活,得看天意。看他自己的求生意识。这些我都知晓。
好在那天他从死神手中挣脱出来了。却并未立即苏醒。
医生说如果三天内能睁眼醒来,人就没大问题。
若是睁不开眼,那就多半是植物人了。
医院下的冷情病态、昂贵的医药费、以及宋大志家人的以死相逼.
我从未体验过“死都没资格”的绝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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