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如今圣旨下来,反倒是拒绝了?

姜鸢梨回头,对姜思远说道。

“爹,婚姻大事虽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女儿……女儿已经心有所属,实在不愿另配他人,求父亲成全!”

说完,姜鸢梨一撩衣裙,径直跪在了地上,重重地磕了一个头。

姜思远愣了一下,越发看不明白自己的女儿了。

他蹲下来将姜鸢梨扶起,认真地寻着她的眼睛看去。

“心有所属?你所说的,可都是真的?”

“半句不假!”姜鸢梨道,“这件事情女儿回头自然会细细与父亲说明,只是眼下……”

“眼下,你还是先想想怎么跟皇上说明白吧。”姜明赫冷笑道,“不管你到底是心有所属还是疯了,抗旨的事儿,你当是儿戏吗,动辄是要连累全家的!”

“姜鸢梨你还真的是个扫把星,难道你要父亲替你进宫抗旨不成吗!”

“自是不必。”

姜鸢梨缓缓起身,伸手,用力反握了一下姜思远的手,转过身,看向站在门口一言不发的盛景修,“我会随王爷一同进宫向皇上请罪,并将我的心迹同皇上一一表明,想来皇上仁慈,必不忍心叫有情人分离。”

姜晚晚的眸子在两人的身上游转,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好,但是又说不上来是什么,便只跟着感觉出口道,“王爷想来只是来宣读圣旨罢了,这样犯上的话,怎好叫王爷陪着你去回呢?”

姜鸢梨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抓紧了裙角,眼中带了几分刻意地恳求。

“王爷可愿陪我一道入宫?”

姜鸢梨看向盛景修,后者顿了顿,许久嘴角缓缓勾起,没什么语气道。

“既是姜大姑娘邀请,本王便是陪着姑娘走一遭也无妨。”

于是,姜鸢梨折回去收拾了一会儿,便乘着马车,随盛景修一道入宫了。

马车里。

宽敞的内里甚至还能摆开一张不大不小的软塌,四周用细密的牛油皮纸封了,冬日里也透不进一丝的寒气来。

盛景修坐在一侧,自上车后便闭着眼睛养神,未曾与她多话。

姜鸢梨轻轻挑起车帘的一角,望着外面熟悉的街景,心里揣摩着皇上的心思,盘算着一会儿进宫要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