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话对我说?”
淡漠疏离的声音从耳后传来,姜鸢梨的手微微一惊,缓缓放下了车帘,怯生生地回头看着盛景修。
后者的眸子刚好打开,二人的目光堪堪撞上。
姜鸢梨想着心里的话,却不知道该从何开口,只是抿了三次唇,却是三次都将话给咽回去了。
盛景修轻笑一声,眼睛里染上了一抹玩味。
“方才在姜府,见你顶撞兄长,抗旨不遵,桩桩件件做的那叫一个潇洒漂亮,似没有什么是你怕的,好不英雄。如今倒是又做出这幅样子来给人瞧,这算什么?”
姜鸢梨深吸一口气,正色道。
“人活在世上,岂能没有怕的?不过是两相权衡,看哪个更能豁得出去罢了。”
“嗯?”
盛景修喉咙里闷闷地哼了一声,垂手靠在车壁上,饶有兴致地歪头看着她。
“就好比方才,我兄长要欺负我,比起一个温顺乖巧的虚名,我自然觉得不被人欺负了去来的更实在一些,不如顶了回去,图自己一个快活舒坦,所以便那么做了。”
盛景修敛眸,点了点头。
姜鸢梨吞了一口口水,继续道,“又好比方才抗旨,便是我觉得,比起嫁给盛华庭,不如嫁给摄政王您。”
盛景修的眸子抬起,定定地看着她。
姜鸢梨觉得自己心跳的快要蹦出来了,说不上是紧张还是羞的,只是觉得这是她最后的机会了,不能放弃,便是逼着自己将剩下的话也一并说出了口。
“我……小女觉得,盛华庭为人心口不一,实非良配,我不愿嫁给他。但是不嫁给他就得抗旨,可是这抗旨这事儿不能我来做,我一介女子,人微言轻,骤然抗旨必然是不成的,得找一个能叫皇上妥协的人来开口才行。”
“呵。”盛景修轻笑出声,“所以,你找上了本王?”
“是。”
姜鸢梨诚恳道,“若是这天下还有能叫皇上收回成命的,便只有摄政王您一人了。”
“那你又怎么确定,本王会帮你呢?”盛景修嘴角忽然垂了下来,眼神冷厉的吓人,又成了那高高在上的模样,“本王看起来很像什么好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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