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砚山用来喝茶的盏,缺了个口,还摆放在檐下的小圆桌上。
好似他不过是又出征去了。
一阵疾风刮过,合欢掉落在地,混入雨水中。
白若梨抚着那缺了口的盏,将披风的领口紧了紧。中元节过后,一日比一日凉了。或许是,没有他的人间,一日比一日凉了。
合欢叶堕梧桐秋,鸳鸯背飞水分流。少年使我忽相弃,雌号雄鸣夜悠悠。
乌兰依偎着白若梨,将面孔轻轻贴在白若梨的脸庞上。
脚步声由远及近。
乌兰抬头,看到刘恪身后,站着一个一身白衣、清瘦的中年男子。
白若梨亦看到他了。
雨下得沉重。
雨帘粗而密。
她们就这样看着那个男子。
那个男子的眼神,从躲避,到愧疚,到渴望,再到慌乱。他转身,狼狈地想要离去。刘恪紧紧地拽住他。
白若梨一步步上前。
中年男子回头,口中忽地喷出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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