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会跟他不一样呢?赵忱临为她束发戴冠,心里暗叹,他们明明是一样的。
“所以你如此牺牲,都是为了本王?”他瞥了她一眼。
她点头点得毫不犹豫。
他知道她在说谎,可他还是把宿行军的戒指给了她,也没有对她即将要下的毒检查一番。
不是他自以为是地认为她会对他心存怜惜、手下留情,而是他知道她所求的皆是权势利益,所以起码在现在,她还不会把刀尖对准他。
她不想做菟丝花,可现在她找不到另一株更好的寄生树能让她缠绕藤蔓吸血攀爬。
只有他,只有他能给她,因为他给出了最具有诱惑力的条件。
他不会让她找到另一株替代品,也不会让别人向她开出更有分量的条件……多简单,这样她就会自愿留在他身边,哪怕走开也会记得在床头为他留下一杯温度适宜的甘甜的蜂蜜水。
无论是真情实感,还是虚情假意。
赵忱临记得自己给她戴上戒指时心里涌起的奇异情绪,好似回到他用尽心机终于得到他那义父对自己伸出一只手,说要带他回家的那一天。
各取所需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