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忱临舔了舔嘴唇,尝到了那一点回味的蜂蜜甜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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嵇令颐将方承运“处理”完后让随行人员一同焚香喷药消毒换了衣裳才允许归队,为了防患于未然,她还将这群人连同自己单独集合成一队,与剩下的人分开行动。
听闻赵忱临已经醒来,她将手指上的戒指交给青麾,托他物归原主。
谁知她不去找他,赵忱临倒是百无禁忌地自己找上门来了,一问就是头疼脑热的哪哪都不舒服,一口一句“会不会是你配的毒有后遗症?”
嵇令颐温声细语地安抚了几句,可是说多了就有点像是自卖自夸,自证吃了几碗粉的事不好做,她索性绝了辩解的心思,体贴入微又不厌其烦地用实际行动照顾他。
赵忱临目的达成,过得舒畅惬意,连带那眼角眉梢都带了潺潺春水般的朦胧光润,明明是淡然平静的神情,眼眸之间却仿佛在笑,丰姿如玉。
三日隔离期限一过,他还迫不及待地将其他与嵇令颐共处一队的侍从都分了出去——这还是因为嵇令颐严肃地极力坚持隔离的重要性,否则他早在寻她的第一日就让那群电灯泡各自散了。
嵇令颐非常懂得如何亲近一个人,她能把一般人做起来显得有些谄媚讨好的事做的自然又恰到好处,比如她会为了他随口一句有些疲乏而为他揉按太阳穴直到他阖眼小憩,又比如他但凡在车内坐的气闷了她总能第一个发觉并要求队伍停下来稍作休整,又或是沿途回去时只要见到挑担小贩她会嘱咐暗卫去买一些夏日时令水果,去皮去籽后放在他的案几前——旁边还会压上一方帕子,帕子虽然是她诊脉时用的素帕,可上面居然还散发着淡淡的香薰味道,看出主人极力想仿制成他平日的香薰气味,可惜还是有细微的差别。
这些事在从前并非没有人为他做过,青麾或是衡盏又不是没长手,可是嵇令颐就像是善于捉迷藏的狡猾的小猫,把身体藏起来时总会露出尾巴尖上那一簇毛茸茸的毛,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实在笨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