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高卓陡然慌乱了起来,这是天子脚下正儿八经的臣子,果然是有人归顺朝廷背叛了自己。
那御史官打量了他几眼,面色沉郁,痛斥道:“奉天子之命,易高卓草菅人命,独夫民贼,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还无辜惨死之人一个安息,不必手下留情。”
“大人放心。”狱司使了个眼色,立马有人搬来了烙铁炭盆、刀凳、钉椅以及各种大小的鞭杖绳索。
一流水的刑具摆在面前,那御史官只看了一眼就离开了,徒留易高卓用力砸着栏杆喊道:“刑讯逼供!这是违反律法的,尔等怎敢?!”
他见那官靴越走越远,直到再也看不见,心里铺天盖地都是无边无际的绝望,周身都不由自主地痉挛起来……是了,他是“叛军”,天子本就想杀了他,刑不刑讯,重要吗?
“拓写一遍,按上指印,你就能少吃点苦头。”栏杆间塞进了一张纸,飘飘扬扬落到地上。
易高卓万念俱灰地跪着捡起来,事到临头也确实……
他一目十行地扫视下去,却越看越愤怒:“栽赃嫁祸!我做过的事我认,可是遵饶和方承运的破烂事怎么能按在我头上?”
那狱司用手指掏了掏耳朵,朝一旁努努嘴。
狱门打开,三人走了进来按住易高卓套上了枷锁,又将其五花大绑在剥|皮椅上,那烧的热辣灼目的炭盆送进来后放在他腿下。
易高卓脸色大变,像条渴水的鱼一样扑腾着连椅子想一起躲,可那椅子实心铁块仿佛有千斤重,很快烧的烫起来。
“早就听说了魏王的脾气,不用点刑是不行的。所以您瞧,方才我只给了您供词,连笔墨都没有,就是知道您一定要遭一遍啊……”狱司隔着铁栏在道中木椅上坐下,对这种情况见怪不怪。
椅子烫的坐不住,铁链也滚烫得冒着白烟,逐渐开始有炙烤的肉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