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希在国内待到十几岁才出国,童年回忆说不上美好,也不全是灰色的,遇见过照拂她的老师、出于心疼她偷偷接济她的邻居奶奶,在跟养父母离开以后,她每年都会回来看看。
对祖国的感情相对比较深,衡希中文流利,时常关注国内的消息,不像谈画想的那么闭目塞听。
“你和贺家那两兄弟怎么回事?我好像有听说你和哥哥才是一对,那为什么后边和弟弟在一起了?还是说只是谣言不可信?”
“这是真的,”谈画挽住衡希的胳膊,带她找了个相对清净的角落,更适合聊天,“小时候长辈定下的娃娃亲,后边彼此都觉得不合适就退婚了,我和阿聿看对了眼,顺理成章结了婚,就这样。”
她三言两语概括,糟心的弯弯绕绕不再细说,谈画把衡希看作自己人,要是让她知道贺为谦干过什么好事,她一定会去找他算账。
“阿聿?叫得真亲热。”
衡希“啧”了声,用揶揄的目光打量她,谈画大大方方地任她看,好一会衡希收回视线,“那看来你跟他过得很幸福,让你变化这么大,这让我对他越来越好奇了,我还以为你是不婚一族。”
有误会情有可原,谈画看上去完全没有世俗的欲望,女性朋友都寥寥无几,更别说谈恋爱。
网上一搜“贺为谦”,满屏的花边新闻,随着日期临近,里面多了谈画的身影,对于他的同胞弟弟,找不出任何有用的信息,原本衡希还有些担心,一见到谈画她就知道这都是多余的,没什么能比本人的状态更有说服力。
幸福吗?谈画默默地琢磨着这个字词,有种迷茫又释然的感觉,好像命定如此,她原来虽然不像原主心事重重,却也不会这么开朗活跃,有一大半是贺为聿的功劳。
他给了她十足的安全感,谈画从没想过有人能对她有这么大的影响力,婚姻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受任务的推动稀里糊涂地结了婚,到现在她已经是发自内心地认可。
是贺为聿让她觉得,生活中多一个人也是不错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