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内伤也不妙。
他想再把人抱起来,趁着火势不大,冲出楼去。
楼顶祁王幽幽道:“卿如,玉玺不要了吗?醉仙芝也不要了吗?”
听见“醉仙芝”三个字,满月眼见着司慎言眼睛亮了。
司慎言回望紫元,第一个念头是让他先带满月出去,再一看怀里这货,不切实际的念头顿时压下去了——没用,这孩子治不了他。当初厉怜不行,如今紫元也不行。
他向紫元道:“找人来救火!”说罢,在满月腰间一带,二人仙人踏空一般,掠过一阶阶上楼梯的安王,也掠过浑然懵懂的许小楼,直冲楼顶。
祁王的俯视眨眼转为平视,他眉头一抖,往后退开几步。
“皇叔公,”满月站定,右脚虚垫着,瘸着往前挪了几步,“有什么话说?”
祁王阴恻恻地笑了笑,道:“事到如今,老朽许是什么都不想要了吧。可我又觉得不甘心,”他说着,将那紫金葫芦连带着玉玺拎在手里晃了晃,“听说你的内伤,只有这玩意能医。”
满月叹了口气,道:“你砸吧,没这东西,我顶多是好不了,却也不会死。”
祁王目光转向司慎言,笑道:“司大人可不是这么想的。”
“你要怎样?”司慎言问得直接。
祁王笑道:“你去杀了纪琨。”
不待司慎言说话,满月就轻笑出声:“你觉得可能吗?”
“老朽觉得可能。”祁王挑眉示意满月看司慎言。
司阁主的神色确实不像绝无可能。
满月敛回眸子看那紫金葫芦,正寻思,要不要故技重施。他金弹丸刚捻在手里,身边司慎言突然传音入密道:“你再砸一回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