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继善立在门口,“卑职这一段时日都在南并州,姑娘但有吩咐,只管寻我。”
“我有什么吩咐——”丁灵无语,“行吧,多谢。”一边走一边扒拉襟前悬着的鬼头,像个什么图腾,却看不出是个什么寓意。
丁灵回住处时,宋闻棠正坐在阶下等。丁灵走近,“你不冷吗?”
宋闻棠站起来,“可寻着人?”
“没有。”丁灵摇头,“说是已经走了。”
宋闻棠“哦”一声,“不打紧,你有什么事,寻我也是一样。”
丁灵无精打采往里走,宋闻棠拖住,“阿四家的铺子重开了,一同去?”
“什么铺子?”
“白肉——”宋闻棠眨一眨眼,“你忘了?”
丁灵兴趣缺缺,“不去。”又道,“前回就为吃这东西困在这里,再去吃一回,谁知道又有什么事,不去不去,绝计不去。”
便连门也不出。宅在屋子里三日,第四日天还没亮外头欢声雷动,鞭炮声震天响。丁灵睡眼惺忪从里探头,便见宋闻棠立在院中,望着漫天焰火出神。
“闻棠?”
宋闻棠回头,“我们能回家啦。”
雷公镇经过月余封禁,终于打开。丁灵来时只带了一坛梨花酒,回去时被镇中乡亲塞了许多肉食菜蔬,推拒不得,只能收下。
吴老太送丁灵到镇口,拉着手道别,“姑娘常回来走走。”
“我就在南并州。”丁灵道,“出来跑一回马便到,阿太不要伤心,咱们常见的。”
吴老太从怀里摸出只荷包,低头给丁灵悬在腰间,理平顺了,依依不舍道,“我知道姑娘不缺这些,但这个是我这两日熬夜做的,姑娘带着常记得雷公镇,常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