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灵折腾半日也是困倦难当,自己也睡过去。乱梦中又入了白石世界,下着朦胧的雨,打在身上竟是温热的,男人浸在氤氲的白石池里,勾着头,前额抵在白石壁上,热泉从乌黑的发梢落下来,漫过尖削的下领,一颗一颗落回水里。
丁灵问他,“你才退了热,怎的在这里?”
男人一动不动。
丁灵心跳都漏了一拍,“阮殷——你怎么了?”向他跑过去。
男人不动,仿佛没有生命。
丁灵大惊失色,“来人——”
……
丁灵双足踏空,猛地惊醒——是梦。
还好是梦。
“来人tຊ……”
声音却是真的。男人闭着眼睛坐在榻边,修长两条腿松松悬着,“来人……”他应是没有意识,因为他身上只有昨放最后剩下的湖丝亵裤,丁灵实在没敢碰他——被汗浸过又被体温烘干,皱巴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