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沉岩答应我不会离开,所以早餐可能是林渡舟买的,已经完全放凉,他离开应该有一阵了。
可林渡舟并不知道今天会发生什么,他并不知道自己在反复溺亡的循环里。
外面人来人往的街区吵闹,卖菜的小贩吼着喇叭走了好几家,世界嘈杂,可我听不出任何声音中的信息。手机握在手上也是冷的,屏幕上的电话一个接一个地拨出去,却一次都没有回应。
飞奔下楼的时候,我看到天空上高高悬挂的太阳,漫天的金光笼罩着大地,可世界还是那样冷。刺眼的金色在空中晃,四周的吵嚷褪去。
林渡舟去了哪里?他会去哪里?
难道就像过去的几次循环一样,他独自一人走进寂灭的海,悄无声息。
“小叶,发什么呆呢,”李爷爷早早地坐在了麻将桌前,嘴里叼着叶子烟,手里码着牌,“一大早我就看见小林买早饭,估摸着你们吃完了要去上班。等他又下楼的时候,我还走过去跟你俩打招呼,结果旁边站的不是你,怪尴尬的。我说你怎么看着不像呢。”
李婆婆又催他出牌,“你那眼睛早就花了,那老头看着就好几十岁,都能生出个小叶来,你什么眼神。”
我浑身像过电一样发麻,大步走到牌桌前,听见心脏在胸腔里飞快跳动,“那个人是不是白头发,比我矮半个脑袋?”
“好像是,看着还像挺有文化,”李婆婆又催促下家,“出牌啊。”
还差一刻十点,10月15日上午,胡渊自以为的“最佳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