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桥别院,萧辰急的团团转。
只见辛寿从门外奔来。
“怎么样?找到她们了吗?”
“回郎君,没有。”
“郎君,夫人走时只说在门口转转,小人并未多想,就......没跟上去。”
“夫人走失,罪在小人,还请郎君处罚。”
辛寿跪在地上,等着萧辰发话。
“你再去找......”
“再去找啊!”
“小人这就去,这就去。”
辛寿说完,一溜烟儿般的跑了出去。
萧辰刚失去了环儿,现在连玉漱也不见了,可谓是倒霉透顶,一时间心乱如麻。
一个大活人,绝不至于能走丢了,更何况这就是秦淮河沿岸,玉漱熟悉的很。
当前情形,仅仅是院子里这些人出去找还不够,思来想去,萧辰朝着建康令府衙奔来。
建康令江阁得知萧辰家人走丢,便派出了府中差役,在新桥附近搜索。
寻至后半夜,还是没找到人,于是众人便先行回去歇息不说。
如此过了两日,仍旧无果,萧辰双眼通红,神情游离,坐在院子里一动不动。
“郎君,您已在这一整日了。”
“如此下去,人怎么能受得了啊。”
辛寿端着一碗鸡汤,放到了萧辰手边的桌案上。
只见萧辰目光呆滞,嘴唇发白,那顶漆沙小冠也不知道在哪里弄丢了,只有满头的黑发在风中凌乱。
“郎君,您喝一口汤吧!”
“小人求您了!”
辛寿端起汤碗,用汤勺给萧辰喂了一口鸡汤。
鸡汤一滴滴滑落,全都流到了胸口。
“玉漱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该怎么向大哥交代啊!”
“我抛弃环儿在先,守护玉漱不利在后。”
“这世间不仁不义之事,都被我遇到了。”
“这是命吗?呵呵呵......”
萧辰放声苦笑,眼睛里却是泪水纵横。
“人找到了吗?”
只见伍有常从门外奔来。
看到院子里的萧辰这副模样,不由得一阵心酸。
“我已向领军将军奏请,拨出了五十禁军将士,在别院附近寻找玉漱了。”
“你要振作些!”
伍有常拍了拍萧辰的肩膀。
萧辰缓缓的回身,机械的点了点头。
“玉漱既是身怀有孕,定不会远走。”
“常侍可知,她在京都还有什么亲人吗?”
“将军有所不知,玉漱她已经没有亲人在世了。”
辛寿听后放下汤碗,无奈的摇了摇头。
“即便夫人是出去探亲,也要说一声不是。”
“可这都过去数日了,还是不见人影!”
一股不祥的预感在伍有常心里萌生了出来。
他看了看萧辰,恐怕萧辰也感觉到了。
可是他这副样子,若是玉漱真的有事,后果真就不敢想象了。
“走,我们一起去找!”
说着,伍有常便拉起了萧辰。
萧辰如同没了魂魄,还好那双脚还能动。
如此,二人沿着门外的运渎河水朝南边走着。
伍有常心里清楚,与其让萧辰在家里等着,倒不如让他出来走走,心里也能好受些。
“事已至此,你心里要有所准备啊。”
萧辰听后摇了摇头。
“准备什么?”
“如果玉漱回不来,恐怕大哥也不回别院了。”
“我在这里无牵无挂,若说亲人,也只有大哥他们了。”
“可如今......”
“我连亲人都保护不了,我在这还有什么意义呢!”
伍有常抚着萧辰的肩膀,稍作安慰。
“话不能这么说。”
“虽说朝廷有诸多肱骨臣工,可陛下最青睐之人并不多。”
“你萧辰就是其中一个。”
“我记得你曾说过,好男儿志在四方。”
“南郡和南新蔡二郡百姓,都在挂念你。”
“你能救数万百姓于水火之中,能支撑北徐大军镇守边疆。”
“能冲破束缚,力行革新之策。”
“如此功劳,朝中有几人能媲美呢!”
“这就是意义所在啊!”
萧辰听后冷笑一声。
“呵呵......”
“那又如何呢!”
“我本以为南国朝廷只是一时被困住了手脚。”
“可是没想到,他们却是在心里筑起了一堵墙。”
“大哥在战场奋勇厮杀,回到朝中也不过是个下品小将。”
“玉漱本为歌姬,抚琴唱曲又能得罪谁呢?”
“可她还是找不到栖身之所,只得在别院里躲藏。”
“至于环儿......”
“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都是约束人的把戏。”
“这不是束缚,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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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陛下没有一丝血脉关系,他心里也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