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他那福泽深厚寿比南山的皇考还好端端地坐在龙椅上,精神矍铄地望着朝臣们。
伏霄打起十二万分精神,熬到退朝,便急急忙忙下了步道,往宫门外走去。
他步履如风,身后却有人不紧不慢叫住他:“十六哥,这又是着急去做什么?”
回过头,贺文逸笑盈盈负着手,慢慢腾腾踱至他身旁,十分亲厚得挽住他的胳膊,“十六哥不是才结束了刑部的公差,莫非又有要事?真是贵人事忙,弟弟想与你叙叙体己话,也难找个好时机。”
伏霄拔出手臂,顺势向他身上拍了拍:“我一向闲,就是有要事,也是父皇的要事。今日不过是在上朝路上得了小道消息,听闻今日有山南居士的墨宝挂出,我急着赶过去瞧个究竟。”
贺文逸一听便乐得直笑:“哎呀呀十六哥,你若早些说,那便好了,可今日,你想去看这墨宝,只怕要扑个空喽!”
“何出此言?”
贺文逸微微扬起头,翘起一边嘴角:“我那府上有位先生,最嗜好这些笔墨丹青,他早已经得了信儿,现在约莫已经买下了居士的墨宝,十六哥若想看,我替你求求他去?”
“呦,架子这么大,那先生当真是你的清客?”
贺文逸摇头,装模作样长叹道:“十六哥一提,我还庆幸呢——请动他可花了我不少功夫,这先生自小就有神童之名,锦绣文章信手拈来,哼,此人放在府上,我看谁还敢笑话本王不学无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