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不需要同情。”

就算现在,他仍在坚持,哪有什么天赋,不过是勤能补拙罢了。

“不是同情。”沈怀酒道:“殿下心志坚定,我所不能及也。”

这说法实在荒谬,裴皎掀起嘴角:“怀酒,我真的看不透你。”

沈怀酒是唯一一个他看不透的人,从始至终都没有看透过。

每个人接近他都存着各种目的,但沈怀酒没有,他从未索取过什么,好像只是为了离昭,为了百姓安定。

太子登基难免□□,三皇兄愚蠢,容易被人左右,但四皇兄不显山不露水,面上温和纯良,沈怀酒为何选择他,而不是四皇兄。

“尽管拿酒来便是。”

沈怀酒沉默片刻,转身出了内屋,回来时手上拎着一坛酒,以及两个酒杯。

“我陪殿下一起。”

“你是想现在死吗?”裴皎夺过沈怀酒手里的酒杯:“不用你陪。”

刚才还说喝酒伤身,现在又要陪他,真不知道沈怀酒在想什么。

见沈怀酒不说话,裴皎斟了一杯酒:“你想喝,等把身子养好,想喝多少喝多少。”

沈怀酒摇头,他的身子是好不了了,喝酒对于寻常人来说最简单不过,于他来说却是致命毒-药,殿下是为了他好,他明白。

但人总是贪心的,有那么一刻他在想,如果能陪殿下喝一杯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