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蘋支支吾吾地说了两句“奴婢,奴婢......”
我耐心地将她拉到跟前,看着她慌乱如同小鹿的眼睛笑道:“宫里和外头是不一样的。无人庇护,进宫没几天,小命就没了。你说是不是?”
她吓得赶紧跪下,伏在地上连连磕头,“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啊!”
“哦?”
我对宝鹬使了个眼色,让她将禅房周围的人全都撇开。以往的经验告诉我,越是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知道的越多。
“你别怕,我还能吃了你不成?我既答允了十七爷不说出去,自然就不会说出去。”
这种事,当然不可能我亲口对皇上说。就算有一天要说,也该是你亲口对皇上说呀,采蘋。
“只是,这山高路远,缺医少药的,也是辛苦你们了。”
采蘋愣了愣,抬眼看了我一下。
她知道我不是在关心她,她在犹豫是否要拿消息换我的庇护。
她恭顺地垂眸答道:“不辛苦。温太医来得快,太医妙手仁心,一剂药便让莫愁娘子起死回生。我们王爷也幸得太医照拂,才好了起来。”
竟然温实初也在清凉台?本想再攥个知情者在手里,没想到是他。
我一想到爱慕甄嬛的温实初,得天天见着果郡王和甄嬛在一起,恨不能即刻返回清凉台,去瞧瞧他那恼恨绝望的神情。
我轻笑一声,将采蘋从地上扶起来,“妹妹怎的如此客气,以后同在宫中侍奉皇上,自然是要互相帮衬的。”
采蘋战战兢兢地起身,看向我的眼神有些躲闪。
我从她的眸子里看见那个虚伪的自己,像一条毒蛇一样弯起嘴角,已经多了几分和皇上一般无二的狠厉与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