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然有生以来,第一次有家的感觉,一种所有人齐心协力,凝聚在一起的感觉。
第三天,天蒙蒙亮,晏然和沈山一心想着见面,洗漱完毕,匆匆吃过早饭,便迫不及待出发了。
出发时,俩人说好,各坐各家的马车,没走半里地,沈山就以有话商量,把晏然骗上他的车,官员的车,自然更宽敞,装饰更精美,晏然乐不得的去开开眼界,不过再豪华的马车,也不过两眼就看完了,接下来,朝阳温煦,俩人在马车的颠簸摇晃中,睡着了。
再睁眼时,路程过半,晏然掀帘,看向外面一望无际的田垄,轻声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沈山顺着她的视线望去,白云、蓝天,牧童、炊烟,好一幅田园风光图。
“看见这片田园,我就想起我家那块地,我父亲要把地卖了,给我做嫁妆。”
“为何要卖?每年有收成,不是更好?”
晏然瞟了他一眼,无奈叹道:“我何尝不想留,这是家祖置办的家业。”
晏然脑里浮现晏庭海那张精明强干的面孔,唏嘘感慨:“忙忙碌碌一辈子,到头来,一场空。”
沈山勾着晏然的肩膀,见她表情伤感,深情表态:“你若舍不得,咱就不卖,这有何难?你就算没有嫁妆,我们沈家人也没意见。”
晏然低头,心里软酥酥,麻丝丝的,这个男人的表白,总是让人猝不及防。